哇哦,情妹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是個痴情的。

沈暖寧臉色露出微微的笑,吃瓜的標準笑容,眼睛發亮的看了正在昏迷的男人一眼。

把人家姑娘的小像隨身攜帶,藏在袖子裡,方便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嘖嘖,這是用情多深啊。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男人的另一面,吃到了不起的大瓜,沈暖寧莫名覺得他沒那麼可怕了,有些興奮。

這姑娘確實好看,她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不過也正常,意中人在每個人心中的形象肯定都是帶著一層濾鏡的,完美無缺。

再看一眼。

這回她微微歪頭,這眼睛,這鼻子,無端有些熟悉,好像和她長得……不對,是和前世的她長得神似。

突然有種自己的長相被他肯定的感覺。

沈暖寧喜津津的將小像放回他衣袖的位置。

這男人雖然脾氣賊臭,賊毒舌,但好歹審美不錯,她前世長的確實可美了。

當然,今生長得也不錯,要不是因為逃荒營養不良,還要防止別人覬覦,在臉上抹一層灰,她一定膚白貌美賊漂亮。

將小像放回原來位置後,沈暖寧將花瓣碾碎,扒開男人的嘴巴,硬是塞了進去。

一共餵了兩三朵。

過了一段時間,男人似乎好了些,眉頭微動,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女孩放大的瞅著他的小臉,他認了認人,忍住將人甩出去的衝動,下意識眉頭一皺,“你怎麼還在?剛剛不是讓你走嗎?”

她低著頭,依舊有些心虛,撒謊不打草稿,“剛剛有隻老鼠,在你身上咬你,我把它趕走了。”

袁學州臉色有些嫌惡,又帶著平靜,有火氣不知道怎麼發洩的感覺。

一隻老鼠而已,他根本不在意,他討厭被陌生人接近。

若是別人,他早就一腳踹飛了,可這姑娘,是老傢伙滿意的徒弟,還是有機會給他解毒的人。

他不能動她。

袁學州從石頭上坐起來。

不對,身體似乎沒那麼痛了,還能動了。

以往沒到這天他都會疼上一整夜,三天才能緩過來,現在,居然這麼快就好了。

轉念一想,懷疑是這姑娘的手段,也只可能是她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緊緊的攝住她的眼神。

女孩似乎聽不懂他的話,“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能對你做什麼呢?”

男人眉頭緊皺,臉色抽搐,不知怎麼半邊臉有些脹痛。

他唇瓣一抿,嚐到嘴裡有些鮮甜的味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暖寧無辜道,“花瓣兒,因為你睡著了一直喊“餓餓餓”,我沒找到別的食物,就給你找了一些花瓣兒,能吃的不會中毒的。”

袁學州:“……”

喊“餓”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難受到極致控制不住發出“呃”的聲音。

他少有的瞪大眼睛,脖子漲紅,顯出一種與成熟硬朗外表不同的稚氣。

他一直很能忍,哪怕再痛,也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

這女人一定在撒謊。

肯定是,他已經見她撒了多次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