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昏迷過去了。

但他臉色出奇的難看,臉上青筋爆出,好像在睡夢中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沈暖寧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摸了摸他身上,檢查了一遍,有很多傷,但都避開了致命部位,沒有大出血,身上沾的血都是別人的,按理說不至於昏迷啊。

“到底怎麼回事?”

沈暖寧重新探了探他的脈搏。

一秒,兩秒,三秒……

她懷疑自己診斷錯了,鬆開他的手,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的臉,然後深吸一口氣,重新給他把脈。

同樣的脈象。

沒錯。

這男人中毒了,和塗老頭中的毒一模一樣。

所以才會在月圓之夜那麼痛苦,才會被一群不怎麼厲害的殺手趁虛而入。

而塗老頭是替自己的小徒弟試藥的。

也就是說,這男人就是塗老頭小徒弟,同時,也是自己的師弟。

她腦子短路了好一會兒,用了一分鐘理清裡面的邏輯關係。

沈暖寧倒吸一口涼氣。

第一反應,沈暖寧覺得自己被塗老頭騙了,徒弟和徒弟果然是不一樣的,騙大徒弟,包庇小徒弟。

但很快她否定了這個念頭,那老頭心眼沒那麼多,反倒是這男人,身份瞞得嚴嚴實實。

連自己的師父都瞞著,嗯,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暖寧真有種想罵人又罵不出的感覺。

尼瑪什麼玩意兒。

懷疑了一下人生,沈暖寧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深夜,再過幾個時辰天都要亮了,如果這裡真的長著有糜荼花,估計都要謝了。

還是先找花兒吧。

沈暖寧先是在附近找了個山洞,將男人一步一步背到山洞裡。

將他放下後,沈暖寧攤在一顆大石頭上喘著粗氣。

真尼瑪重啊。

折騰了一路,男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視線緩緩聚焦到沈暖寧身上。

此時的他,染著血滴的臉上透著慘白,精緻漂亮的眼睛顯得有些無辜又脆弱,和白天冷冰冰毫無感情的模樣真是天壤之別。

沈暖寧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