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土匪是個高手,沈文虎被他那麼毒打一頓,表面上的傷無足輕重,其實內裡早就傷了,內傷必須好好調養,需要時間,不然會落下病根子。

她看著男孩比她高大許多的身影,面露憐惜,這孩子應該很痛,不過十五歲,卻要肩負那麼大的責任,保護家人,她看著都心疼,現在不能治,只能給點止疼藥減輕痛苦。

沈文虎眼睛亮亮,手往嘴上一抹,藥和糖都吞了下去。

一行人繼續趕路。

荊倉走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除了咱們村自己人,還有不少別的流民跟著來了,大約有一百多個。”

沈暖寧點頭。

只要不拖他們後腿,跟著就跟著。

一行人一路往深山鑽去,越是往裡鑽,越是寒冷,沈暖寧冷的渾身都在打顫,提前體驗了一把冬天的感覺。

“他們在哪裡?”

“前面。”

越到裡面,越能見到不少植被,深山的蓄水能力還是不錯的,再加上除了需水植物,深山裡還有許多需水不多的沖天藤蔓生長,上了年頭的大樹根扎的深,底下更是存著不少水。

若是真在這地方躲上幾天,倒是不缺水。

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嘴是開裂蒼白的,臉上粗糙又幹燥,許久沒有的潮溼感覺讓她渾身的面板好像吃飽了水,不停地散發著愉悅,衝散了一些疲累和亢奮。

眾人繼續趕路。

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眾人多多少少都受著傷,又趕了一段難走的路,此時狀態早就不行了,聽著他們因為吃力而不斷髮出的越來越大的喘息。

只是他們都體貼的沒有出聲罷了。

沈暖寧臉色凝重,問荊倉,“荊大哥,還有多久到?”

“當時我就把他們送到了這裡,他們應該在前面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荊倉說著,從地上找到一塊布料,應該是趕路從流民身上掉下來的。

沈暖寧嘴角放鬆的彎起,“我們繼續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突然,一聲巨響的尖叫聲響起,“土匪來了!大家快跑了!土匪來了!”

接著,場景陷入慌亂,流民們慌不擇路的開始逃跑,臉色狼狽蒼白,帶著一如既往的驚慌。

沈暖寧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面看,試圖尋找土匪的影子,差點還責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居然讓土匪跟蹤了。

沈家護衛隊迅速圍成一個圈,警惕的望著四周。

但一無所獲,他們警惕的是空氣。

壓根沒土匪跟來。

接著沈家村人也想逃命,從躲藏的地方露出頭,卻發現沈暖寧他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