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資訊素傳遞整個幽夜,讓這些蟲獸狂暴的同時也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戰鬥力,一時間,戰爭居然再次焦灼了起來。

但不管怎樣,夜梟關注的中心還是那些星雲境的戰場,有星雲,已經死了。

一死死兩個,是血河四位星雲中的另外兩位,而動手的……是血河老祖。

“吃裡爬外的東西,妄圖顛覆我殷家正統,你們早該墮入血河深處賠罪了!”

星空中,陰冷扭曲的黑影中血河老祖的聲音殺意扭動,而在他的血浪之下,一男一女看上去是夫妻的人影已經鮮血淋漓,他們的皮被血浪硬生生扒了下來,然後身體被安進了滔天血河之中。

他們已經死亡,但他們的身體,依舊能夠被血河利用。

這一幕就算是夜梟都看得渾身一寒,而戰場中的那些星雲,更是怒不可遏。

“血河,你究竟在幹什麼!?”

星空中,那位渾身包裹在銀色光輝中的身影暴怒喝斥出聲,蟲族還沒有解決,居然有人開始窩裡反水。

血河老祖難道真的就這麼自信這場戰爭會是銀河勝利嗎?蟲族作為至高,只要沒有完全消失,都不能大意。

在場的眾人中,唯有四季天府和不墜城的兩位目光忍不住看著另一邊氣息洶湧浩瀚的鮮血中,那絕色的身影。

也許只有他們明白為什麼血河老祖如此肆無忌憚,那女人夢境中暴露出來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羅閔,血河老祖幾乎可以笑著看到這次道果出現在血河手中了。

“少廢話,蟲族要殺,但我血河清理門戶也輪不到你們來廢話!要打就打,不打就閉嘴!”

血浪滔天,血河老祖重新回到了和刀鋒主宰的戰場,不過偷襲殺死兩位星雲的代價也不小,他漸漸有些被壓制下來。

但他可以擺爛,他自信自己不可能死在刀鋒主宰的刀下,只要其他人能解決掉蟲族,就足夠了。

“嘖嘖嘖。”夜梟看著那氣氛漸漸微緲的戰場,忍不住咋舌,血河的行事作風,絲毫不比四季天府弱多少,都是腦子不太正常的人。

“不過也不對,血河老祖的腦子恐怕比所有人都清晰。”

一個能夠冷靜地殺死全族只留下三個人的人,怎麼可能不知曉利弊,他恐怕心中早就認為血河中另外兩人的威脅比他們能夠帶來的幫助更大了。

而這樣的關係,可以確定在血河之中,血河老祖和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差,屬於互相警惕的那種。

如果不是現在和蟲族之間的戰爭,夢魔觸鬚的手段詭異,血河老祖是絕對不可能偷襲成功的。

所以說,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否則一旦到了大家追逐道果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鹿死誰手血河老祖顯然沒有把握。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血殿那位殿下,不會幫他。

“都是狠人啊,”不得不說,血河老祖的動作已經讓原本萬眾一心的戰爭有了裂痕,有刀鋒主宰多次在圍剿之中逃離,而夢魔觸鬚除了有限的幾人其他人更是難以觸碰。

不過血河老祖敢這麼做,其他人也沒有多少太大的反應,也的確是因為戰局已經面向了銀河人類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