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莘的口中,不斷響起嘶啞的聲音,但是那隻如鋼鐵一般擠壓著他的喉嚨的手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渡空者的實力,無論是基因戰士還是超凡修行者,氣血都足夠渾厚,很快,解莘的臉色就像是一頭熟透了的大蝦。

他是最幸運的, 因為三十七位渡空者,他已經是現在唯一還沒有掉下去的一個。

那些基因戰士,根本不需要夜梟親自動手,漫天的雲煙匯聚而來,能夠抵擋住這份域的,夜梟敢肯定林州城內不超過兩個。

巨大的利爪落下, 可不會向夜梟手上這樣能夠控制自如。

“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雙目已經恢復了清澈的模樣, 棕色的瞳孔是滄月星的標準, 夜梟的心臟,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跳動。

“對於你這種星主,我其實還是很好奇的,所以你還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在考慮你有沒有死的必要。”

“別掙扎了,我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因為那樣我怕我會被你的條件說動。”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我自己安靜地想一想。”

解莘身上的衣衫,已經有淡淡的鮮紅瀰漫,那是他體內的鮮血,在從全身滲出。

黑色的源力化作了兩根漆黑的矛,緊接著扎穿瞭解莘的雙肩,將其釘在了著林州城的高空。

夜梟放開了手掌,使得那無限接觸死亡的狼狽身影得以憑藉鮮血的湧出而喘息。

驚懼的目光鎖定夜梟的身影,最終解莘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任憑自己的身體被那雙矛釘死在虛空。

“就看雲樓願意為了你這位星主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要是我不滿意,你應該能夠知道自己的結局。”夜梟已經消失, 但是解莘還是清楚的聽到了耳邊環繞的聲音。

也只有夜梟,才能發出聲音,比起十幾分鍾之前他們將臨時的盛氣凌人,如今能說話的,也只剩下了他一個。

下方的屍體沒有人敢去收斂,林州城有資格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沒有聲音傳出。

當初的七個小時他們還能猜測,但是今天的十來分鐘,則是讓所有人知道,這其中沒有任何取巧的過程。

簡單,明瞭,粗暴,無解。

林州城再次熱鬧了起來,夜家府邸的門檻又矮了一些。

“詩齊星上那些人並不太在意這塊大陸的產業,畢竟星空才是爭奪資源的地方,但是現在,他們就算是想在意也來不及了。”

水衣集團的頂層,白水衣嘆氣。

任何利益,都講究一個風險與回報,詩齊星的頂尖勢力想要對付夜梟,就必須要考慮到這其中的問題。

值不值得?也許在當天雲樓就贖回解莘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

第七大陸, 就算全給夜梟又能如何?不能動其中礦產的情況下,衍生出來的其他產業就如同無根浮萍。

“但是……他真的只要這一點東西嗎?”白水衣看著遠方夜家府邸的方向,棋盤上的晦暗,讓他無從知曉。

……

……

“家主,沈家的家主沈世儀求見。”門口傳來穆弈的聲音,讓夜梟微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