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回家裡時沒有開燈,所以整個客廳便昏暗無比。

不過這點黑暗在少女眼中不算什麼,完全如白天一般。

“跳慢一點……慢一點……”春日凌摸著自己胸口,小聲叭叭道。

她分不清是真的害怕黑羽奈花這個馬甲就此消失,還是太久沒有如此近距離見到琴酒,一想到自己所作所為就感到的心虛。

醞釀了一下。

她縮了縮腦袋,鼓足勇氣,扶著牆壁怯怯地輕呼了句,“誰?誰在那?我告你夜闖民宅啊!告你闖空門啊!”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少女聲音不帶多少緊張,只不過是因為生理期而有些清冷暗啞。

沙發上。

琴酒聞言,倒是有了動靜,他本來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的,不然就不會正大光明的進來了。

他略顯無趣地道,“好久不見啊,鯊魚,我還以為你會舉槍反抗呢,事到如今還要裝模作樣有什麼意思呢?”

他緩緩回過頭,眸光掠向少女。

“啊?”春日凌有些意外。

忽然。

琴酒眸子一定,少女那熟悉的嗓音,輕盈綿延,夾雜著柔柔的尾音,帶著一抹欲擒故縱的氣息,在耳畔響起。

那如雪的玉足,踩著從一旁窗戶投來的滿地澹澹月光,著實勾人心魄。

單一個字的聲音。

眼前少女瞬間勾起琴酒心中的那份禁忌,他呼吸一頓。

如果不是知道卡慕真的死了那麼他甚至以為眼前之人是卡慕假扮的。

春日凌黛眉微蹙,鯊魚?琴酒原來調查清楚了嗎?

可是這是怎麼調查的?

鯊魚也沒出動過多少次,更別說有破綻讓人追蹤調查了。

她完完全全也永遠永遠不會猜到,琴酒只是憑藉對一些事情的猜測,三分膽大與七分運氣。

“高中生偵探,背地裡其實是一個殺手,要是這事情暴露出去了,你猜你生活會不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琴酒用理智壓下腦海中“不可能事情”,他站起身,一字一句態度輕蔑地道。

皮鞋發出的沉亮聲響。

他靠近了少女。

很快,便來到了白毛團子跟前,這才發現,只穿一件單薄紅色露單肩上衣的少女。

身姿纖細,彷彿大風輕輕一掛便能吹倒,臉色泛著一抹冷白,嘴唇也是如此。

但那逆天絕美的顏值,卻沒有絲毫削弱,反而因為這夾雜著的幾分病弱之態,讓人忍不禁心生幾分漣漪。

春日凌一隻手放在小腹上,另一隻手扶著牆壁,夾雜著幾分不安,幾分彷徨。

“我……”

她還還沒開口。

琴酒心中已經有了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沒道理鯊魚會給自己一種這麼弱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