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一夥黑衣蒙面人衝進了她家,殺了她父母乃至全村人,唯獨沒有殺死她?

這說得通嗎?

完全說不通!

就算忽略掉這一點,確實有一夥黑衣人,殺了她父母與全村人,可那與李門有什麼關係?

她憑什麼認定李門是兇手?

就憑她與陳泉是結髮夫妻?

這結髮夫妻也是她的一面之詞啊!

這叫人如何相信?

……

“對質?”

寧州州牧雙眉緊皺,望著堂下神情混亂,隱隱癲狂的秦紅娘,說道:“你有什麼證據,現在就呈上來,如此,本官才能受理此桉,傳來陳泉與你當堂對質。”

“不!

!”

秦紅娘尖聲喊道:“除非他來,除非他來,不然我誰也不給,讓他來,讓他來!

!”

說罷,她竟是當堂哭泣起來,身軀陣陣抽搐,似有錐心之痛。

“……”

寧州州牧一陣沉默,隨即冷眼,堂木拍桉說道:“府衙公堂,怎容得你無理取鬧,來人啊,拖出去……”

“大長公主,瑤君殿下——駕到!”

話語未完,便聽堂外,一陣高喝之聲傳來。

“殿下……”

寧州州牧眼神一凝,隨即起身,率眾下堂相迎,恰好見到姜凰與蘇問並肩踏入府衙公堂。

“拜見殿下!”

眾人當即行禮。

“平身吧!”

姜凰虛手一扶,再看一旁跪倒在地的秦紅娘,問道:“怎一回事?”

“這……”

寧州州牧面有難色,但還是如實向姜凰交代了方才經過。

州牧州牧,一州牧首,封疆大吏!

不謂不高,不謂不重。

但這個高位不好做,這個重任不好擔,尤其是在祖地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