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李千秋急忙轉向李祿兒,面色鐵青,驚怒交加:“祿兒,還不跪下給蘇先生賠禮道歉。”

“跪下?”

“我憑什麼跪下!”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李祿兒卻是一臉倔強,頂了父親李千秋一句不說,還回過頭來向姜凰說道:

“凰姨娘,你莫生氣,祿兒知道他是誰,蘇問蘇先生,好大的名聲,就是不知是欺世盜名的名,還是名副其實的名?”

“嗯!?”

眾人眼神一凝,望著李祿兒,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這個小丫頭,似乎……有備而來啊!

眾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姜凰又豈會看不出,柳眉微蹙,鳳眸含怒:“你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

李祿兒搖了搖頭,絲毫不懼姜凰眼中怒火,坦然說道:“就是不想凰姨娘你被奸邪小人矇蔽欺騙,壞了姐妹之情,母家之親,乃至江山社稷之責。”

“這……”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姜凰雙眉緊蹙,亦是沉默不語。

只有李千秋上前,冷聲喝道:“放肆,祿兒,休要胡說八道,馬上給我下來。”

“我不!”

李祿兒卻是一臉倔強,根本不聽李千秋的話語,自顧說道:“凰姨娘,我聽過你這位蘇先生的名聲,他在雲州好厲害,好威風,將茗姑姑的幼子,我那位小族弟,千刀萬剮,凌遲而死,留了一堆碎肉,一具白骨,一顆人頭給茗姑姑。”

“這……”

“竟然此事?”

“什麼叫竟有此事,之前凰天樓你不在?”

“這位蘇先生,當真是個狠人,宋氏嫡子,李門外孫,說剮就剮了。”

因此前凰天樓之事,眾人雖議論紛紛,但並不做站隊。

姜凰也斂去了怒火,準確的說是斂去了最後那一分親情與愛護,冷眼望著李祿兒:“那你可知,你茗姑姑那幼子,你那小族弟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

聽此,李祿兒卻是語出驚人:“他死有餘辜!”

“這……”

此話一出,場內場外,殿上殿下都懵了。

什麼情況?

這李門三小姐的腦子沒出問題吧?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眾人不解,姜凰亦是蹙眉:“那你還提此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