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郝浩,郝浩在他眼裡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幾分。

兜兜轉轉間,郝浩把古小天帶進了一家酒樓,各種美味佳餚,美酒好菜紛紛上了起來。

古小天望著這些東西,有些心驚。

這時候他才明白,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可是萬萬不能的!

這麼多菜,到底是要多少錢啊!

古小天望著這些菜,一筷子都沒動,而旁邊的郝浩左手抓著一隻大肘子,右手端著酒壺已經胡吃海塞了起來。

古小天連忙拉著郝浩輕聲道:“郝師兄,我這次下山的急,沒帶錢。”

郝浩笑道:“沒事,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拿你爺爺給你的錢做的生意嗎?這間酒樓就是我投資的!”

有著郝浩打了保票,古小天才心安下來,開始喝酒吃肉起來。

兩個人越喝越上頭,喝到興起時郝浩一把將衣服解了,欲要與古小天大戰三百回合!

可當郝浩將衣服解開的那一刻,古小天手中的酒杯卻是滯停在了空中,久久沒有動彈。

郝浩的身上佈滿傷痕,而這些傷有些是老傷,有些卻是新傷,甚至肚上的那一道傷痕還有絲絲血跡。

受傷的人哪能喝酒,古小天立馬認輸。

郝浩罵了句古小天沒勁,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古小天在一旁好言相勸,卻被郝浩一句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給搪塞了過去。

郝浩的酒量的確可以用海量來形容,兩人從黃昏時分喝到初露晨曦,郝浩才算是喝了個盡興。

兩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無痕崖,卻見一女子正站在無痕崖的門口,面露笑容。

此人正是冷清秋!

古小天倒是沒喝多少,低下頭唯唯諾諾道:“冷師姐,你...”

然而冷清秋卻伸手打斷了古小天,臉上的笑容反而淡了下去,又換起了一副冰冷的面容盯著郝浩。

郝浩見到冷清秋大大咧咧的打了個招呼,“冷師姐,別來無恙啊!”

冷清秋卻是一個巴掌打了上去,“你帶著小天去山下喝酒了?”

郝浩被打了這一巴掌反而不惱火,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阿,小天剛回到無痕崖,我琢磨著他一定是在外院吃不好睡不好,帶他去坊市開個葷腥。”

冷清秋反手又是一個巴掌,“你可知道你有傷在身?”

連線了兩個巴掌的郝浩卻是不再嬉皮笑臉了,反而是面色凝重。

冷清秋繼續問道:“好不容易摸到了全武會的半點線索,你冒著死的風險潛入進去,捱了這一刀能活下來已是你福大命大,你還有閒心去喝酒?”

涼風吹過,雖也是夏至,可這股涼風卻讓古小天感同如冬天一般寒冷刺骨,直打人心。

原來郝浩的肚上這一刀,居然是全武會砍的。

郝浩面色凝重,眉頭緊皺,“我能活下來那是閻王認為我還沒到死的時候,若是我的要死了,閻王爺他老人家一分都不會願意讓我多留在這世上的。”

冷清秋嘆了一口氣,卻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郝浩徑直走過冷清秋身旁,“我的命運早已經決定好了,我只不過是想在活著的時候多陪陪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