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毫無徵兆的落下,雨滴不大,卻耐不住下的持久,眾人走了一段路後,渾身早已被雨點打溼,卻並未停下腳步,沿途皆沒有什麼客棧,只得撐起油紙傘來繼續趕路。

趙琦行伸手接了兩滴雨水,他所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此,一場雨,他在趕路。

離開小鎮,一行人已是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皆有些疲憊。

之前趕路,那是有目的地,有方向,大約都能算出來什麼時候會到達,可這次不同,這次就趙琦行帶路,問他還要多久,他總是說快了快了,可這快了到底是有多快?

古小天撐了一路的傘,手都有些酸了,不滿道:「這劍冢到底還有多遠?」

趙琦行只能敷衍道:「都是天機,不能洩露,要折壽的。」

古小天嘖了一聲,這傢伙就是在賣關子,沒準連他都沒去過劍冢,之前的全是他吹牛的!

趙琦行看著小雨,回頭一笑道:「是不是吹牛,馬上就能知道了。」

幾人無奈,畢竟趙琦行帶路,他若不說停,那就還得跟著走。

走到了官道的分叉口,趙琦行停了下來,四目張望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右邊這條道路。

古小天有些驚訝,這右邊的道路,可是明明確確有塊牌子立在此處,牌子上寫著「荒漠」兩字。

莫非這劍冢藏在荒漠裡?

管他的呢,趙琦行帶路,他說怎麼走就怎麼走,要是走錯了,大不了打他一頓,然後在原路返回,繼續跟著自己的計劃走。

剛走到荒漠裡,雨就已經停了,眾人收起了油紙傘,望著滿是沙子的地方,連一抹綠色都未曾看見。

這趙琦行到底靠譜不靠譜?

眾人心中都不免打量起來。

唯獨趙琦行,神色是越來越興奮,腳步也是越來越快,好像前方就是劍冢一樣。

可眾人望過去,前方除了一大片沙土以外,再無其他。

不知道他到底在興奮什麼,怕不是天天說天機不可洩露,其實是個瘋子不成?之前的幾次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趙琦行走到一處地方,終於是停下了腳步,趕忙蹲下身體挖起了沙子來。

古小天好奇的上來看了一眼,這沙子足有半米厚,用手挖,要挖到猴年馬月去?

趙琦行只顧著挖沙子,完全不管其他人,挖了半天,趙琦行終於笑道:「找到了!」

眾人湊過去一看,就見趙琦行從沙中取出一把劍柄。

只是劍柄而已,連劍刃都沒有了。

劍柄也鏽的厲害,即便是扔到鐵匠鋪,也是要丟進火爐重鑄的份。

古小天看著趙琦行拿著這破劍柄,實在猜不出他的用意。

趙琦行握著劍柄,雙膝下跪,叩拜一聲道:「趙琦行恭請劍冢開門!」

等了許久,荒漠依然無任何反應。

趙琦行撓了撓頭,不信邪,再次叩拜兩下道:「晚輩趙琦行,請劍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