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均是一身黑色緊身衣,用黑麵紗遮住面容,除此之外,也就只能看所隨身攜帶的兵器才能分出特徵了。

古小天問道:「西蜀的密偵司就只有五人?」

其中一人說道:「回臨時總指揮大人,密偵司其餘下部皆在城中潛伏,我們五人只是奉命來接收指示。」

說著,這五人一同從胸口處掏出了一朵海棠花。

古小天點點頭,如此一來他便也明白了。

雖然看不清這五人的容貌,但從身形上來判斷,這五人之中並沒有冷凌風的身影。

古小天指著其中一名佩劍的問道:「你叫什麼?」

佩劍的人起身道:「五十七。」

古小天歪頭問道:「這是你的真名?」

五十七搖頭道:「屬下加入密偵司時,剛好是第五十七位。」

古小天看著五十七,心中有些苦澀。

這些密偵司的下屬,原本都應該有自己的姓名才是,可加入密偵司後,真名叫什麼,無人知道,或許連他們自己也都忘記了,只能一直以順位的方式叫下去。

古小天問道:「你願意重新擁有名字嗎?」

五十七沒有說話。

黑紗遮住了他的面容,此時看不出他的表情,而他的眼睛卻是平靜如水,沒有表現出別的異樣情緒,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古小天嘆氣一聲,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五十七直接切入正題,「大人,此次有何指示?」

古小天想了想,說道:「孫夫人如今有傷在身,盧氏應當也猜到了冷渭東的死因,孫夫人認為密偵司不能在繼續等下去了。」

聞言,這五人相視一眼,原本平靜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興奮。

撒網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到收網的那一天了。

「大人,我們應當如何做?」

古小天苦笑道:「密偵司是何種佈局我並不清楚,還需諸位將你們所知道的都說於我聽,我再從中下決斷。」

五十七點點頭,將近些日子來,密偵司的佈局一一說來。

「密偵司在城中設立各個分點,有人已改頭換面打入了盧氏內部,有人則是在暗中盯梢,而近些日子密偵司也已經查到了全武會的行蹤。」

「雖還未能摸清全武會的真實目的,但我們已經有下部打入了全武會內部,就在這附近,只是想從全武會中傳遞出來訊息有些困難。」

「密偵司原先的計劃,便是先從盧氏開刀,之後一步步開啟局面。」

古小天聽後連連點頭,同時摸著下巴思索。

如今不論怎麼看,想要開啟局面的方法似乎只能是拿盧氏先開刀。

全武會那邊尚且還有些優勢,雖然訊息傳遞有些困難,但總是有些許方法能知道個一二。

最為棘手的反倒是成了冷渭南那邊。

冷渭南能在密偵司的眼皮下躲在錦官城中這麼些年,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他活了這麼久,又從冷家將冷凌風和冷清秋兩人拉了出來,想必也大致猜到了冷渭東的死因。

冷渭東的死因恐怕已不在是什麼秘密了,這一場風雨終究是要來了。

片刻後,古小天低聲道:「既如此,那就先從盧氏動手,最起碼不能讓盧氏這般舒坦了。」

五人點頭應下。

「辛苦諸位了,這一役結束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古小天揮手道:「我希望你們都能活著回去。」

有人,帶著一頂斗笠,壓頂了帽簷,正來到了錦官城的城門前,正在排隊入城。

一陣

微風吹過,這人的衣袖隨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