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帶頭的山匪也是精明,立刻將刀一扔,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女俠饒命,我狗眼不識泰山,女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女子一腳踹翻那個山匪,惡狠狠道:「跟老孃玩這一套,老孃當初當山匪的時候,你還指不定在哪個小角落撒尿霍稀泥呢!」

月光下,這女

子的臉色被照應的明顯。

此人正是天地盟,樊妙!

男子默默走上前來,催促道:「樊妙,別玩了,趕緊殺了,天亮前可一定要到西蜀邊界。」

男子也不是別人,自然是尹崢。

兩人都是收到了顧清楓傳來的信件,命他們即刻出發前往西蜀,恰巧兩人都是走的同一條官道,便就此結伴而行。

樊妙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直接抹了這山匪的脖子。

尹崢撓著腦袋,無語道:「樊妙,你當初當山匪的時候是不是惹了許多仇家,怎麼我跟你一道總能遇見些山匪劫道。」

樊妙說道:「別那麼多廢話,你完全可以自己先走。」

尹崢本著財不走空的原則,在這些山匪身上摸索來摸索去,企圖摸到點酒阿肉阿啥的,畢竟這一路走來,肚子本就有些餓了,同時嘿嘿笑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若先走了,這你路上要遇到個三長兩短,咱也不好跟顧清楓交代。」

忽然間,尹崢摸到了一個腰牌,驚呼道:「樊妙,你看這個!」

樊妙撇頭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那腰牌上刻著全武會三個字。

尹崢揉搓著下巴道:「我說這夥山匪怎麼敢劫官道呢,原來是有這麼個後臺。」

兩人仔細觀察著腰牌,發現這腰牌做工並不精細,就是全武會隨意發的腰牌。

全武會下分的六樓皆有腰牌,這些腰牌的做工都較為精細,只從腰牌上來鑑別,便能知道這人來自與哪一樓。

而另外還有一些腰牌,全武會也會發出去一些,大多是發給一些山匪。

這些山匪本就沒什麼腦子,自以為自己的實力超群,得到了全武會的青睞,自然是會對全武會言聽計從,當然也可以藉著這腰牌打壓別的沒有腰牌的山匪。

可殊不知,這些人無非就是全武會的炮灰罷了。

尹崢說道:「怪不得,咱倆估計這一路走來,就已經被全武會盯上了。」

樊妙點頭道:「事不宜遲,在拖下去,恐怕古小天那邊就會更兇險一分。」

尹崢嗯了一聲,急促道:「顧清楓那邊快要收網了,我們這邊也不能在拖了。」

兩人立即起身,將那腰牌收好,步伐頻率也是快了好幾分。

天微微亮,雞尚未鳴。

兩人趕路趕了一夜,這才走到一處小村莊裡,花了點銀錢,借了一間屋子休息起來。

尹崢將佩刀抱在懷裡,靠在牆邊,閉目養神道:「樊妙,有些事情該說還是得說,這次西蜀來的那個武首可不簡單,你我二人聯手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樊妙自然也知道這次西蜀來的武首是誰,點頭道:「能殺了她的估計也就只有顧清楓,只不過我們得先幫他把障礙掃清。」

尹崢睏意席捲,打了個哈欠,「早些休息,大約明日就能趕到西蜀邊界了,希望那小子可別惹出什麼事來。」

古小天整理完了一些卷宗,突然發現外邊已經天亮了。

一夜未眠的他,想了想還是走出了營帳外,伸了個懶腰。

這幾日裡,他一直都在梳理著計劃,御林營那邊的探子有些還潛伏在城中,但這些探子們的探查水平其實也就那般,傳遞出來的訊息是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