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晚些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就沒人知道了。

下午時分,呂氏中有實權的人物都已經趕到呂家府邸,在正房中,呂家家主高坐主座,而後剩餘的那些實權人物則分列兩側。

呂家家主見人都來全,才終於開口道:「京都的世家要洗牌,諸位想必都很清楚了,而如今古家也終於準備動手了。」

說著,他將那張名帖高高舉起。

下面的眾人臉色都是異常的難看。

「說說看吧,怎麼辦?」

呂家家主見無人說話,發問道:「如何能讓我呂氏躲過此劫?」

底下,沒有人出謀劃策,倒是有一人先抱怨了起來。

「大哥,我早就說過,與全武會合作是下下策,你當初就是不聽勸,如今倒好了,被人找上門來了吧!我看大家乾脆就趕緊收拾收拾,然後各奔東西算了。」

說話的這人,是呂氏的二把手,名叫呂常青,是當今呂家家主呂常尋的親弟弟,兩人之間確實是誰也不服誰。

有呂常青帶頭,呂常青一派的人紛紛附和起來。

呂常尋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拍桌子,憤怒道:「呂常青,就算與全武會勾結,你在這之中獲得的好處不比我少多少,如今家族出了大事,你就想要一腳踢開,你還有將呂家放在眼裡嗎?」

「是啊,二伯,而且當初我記得就算不與全武會合作,你可是想要篡位的,若是真篡位,你認為我們呂家能活的到現在嗎?」

跟著呂常尋附和的,是呂常尋的兒子呂仁義,是呂氏這一代最出色的年輕人。

呂仁義年僅二十四歲,就已是到了化境,當然這裡面離不開全武會的幫助,況且呂仁義在京都軍裡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一號人物,也是統領了一個營的營長。

呂常青看著呂仁義,當然是敢怒不敢言。

他那個兩個廢物兒子,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跟呂仁義比起來,那真是拿不上臺面。

呂常尋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然後問道:「仁義,依你看,我們呂氏現在要如何做?」

呂仁義想了想,開口道:「父親放心,我好歹是鐵甲營的營長,就算想要覆滅我們呂家,他們也應該考慮到這個,鐵甲營在京都軍中有多大的能量,他們比我們還清楚。」

鐵甲營確實如呂仁義所說,在京都軍中的分量極高,不少人能以進入鐵甲營為榮。

而呂仁義剛好又是掌管這營的一營之長,說話那的確會更加有分量。

呂仁義繼續說道:「我先回鐵甲營調兵過來,讓他們都藏在沈家附近,若是古小天不動手,他們就不必出來,若是古小天執意動手,那也只能魚死網破了。」

呂仁義表情兇狠,嘴角微微上揚,魚死網破的確是下下策,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還產生內亂,尤其是京都軍內。

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繼續拖上一段時間,等到大戰結束,若是古小天勝了,呂氏到那時候早就應該已經遠走高飛了,跑到天涯海角了,就算想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若是全武會勝了,那呂氏將來在京都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頭高,更是無憂。

想到這裡,呂仁義滿意的笑了起來。

清晨時分,雪依舊未停,只是相比前些日子,已經小了不少了。

古小天來到古府門前,一輛馬車早就已經在門前備好了。

昨日,他原以為呂氏好歹會登門拜訪一下,說說好話,但現在看來,呂氏這是打算徹底咬死不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