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孤生點頭道:「你是

京都的大恩人,自然有這個面子。」

年輕人無奈搖頭道:「什麼大恩人?將所有厄運都帶來京都,這樣也能算是大恩人?」

孫孤生伸手掃掉年輕人身上的積雪,平靜道:「但是沒有你,恐怕京都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年輕人苦笑兩聲。

李萍萍緩緩走上前來,朝著年輕人作揖道:「見過恩人。」

關靖也一同向前,同樣的話語。

年輕人趕忙擺手道:「兩位大人言重了,什麼恩人不恩人的,都是……」

原本想說兄弟,但李萍萍和關靖真要論起輩分來,比年輕人大了不少,所以一時間也想不出應該說什麼。

年輕人只得朝著三人賠笑。

三人也不在意,將年輕人迎進城門。

孫孤生問道:「剩下的人呢?」

年輕人笑道:「我擔心京都不接納我們,所以特地來打個前站,若是你現在開口拒絕,我立馬掉頭回去,保證不靠近京都。」

孫孤生朝著年輕人重重錘了一拳,不滿道:「真要論起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讓我拒絕你,回到宮裡,你信不信我爹就能直接殺出來,把我活活抽死?」

站在孫孤生身後的兩位輕輕咳嗽一聲,想示意孫孤生注意點形象。

一國之君這般模樣,又是這般說話,可別被人聽了見,看了去。

古小天哈哈一笑,拍了拍孫孤生的肩膀,問道:「想好了?」

「想好了。」

「這道坎或許會比上次還要難過。」

「只要是坎,總有辦法過去,要麼就步子扯大一些,要麼乾脆修座橋出來。」

「你變了許多啊,孫……陛下。」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風雪裡,兩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

李萍萍和關靖乾脆不去管了,這位年輕的陛下,在宮裡一直都是板著臉,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但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此時的陛下,才是真正的陛下。

漠北軍和許家軍很快就進了城,看著他們疲憊的模樣,城門口計程車卒都不禁發愣,這真的是那支驍勇善戰的漠北軍嗎?

當他們看到顧清楓時,那些士卒才確定了,這就是漠北軍。

顧清楓慢悠悠的走在後面,朝著看守城門計程車卒打著招呼,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哪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人。

年輕計程車卒是第一次見到顧清楓,不免有些失落。

這位傳聞中的顧盟主,似乎跟自己所想的,有很大的差距啊。

顧清楓路過年輕士卒時,忽然停住腳步,看向年輕士卒,問道:「叫什麼名字,參軍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