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雲梯後,雲寒星便很是順利的走進了真武觀。

真武觀一直處於雲層之間,這裡不受外界干擾,一片祥和場景,露臺上除開有幾名道士在輕聲討論外,便是一副美好的光景。

雲寒星直崩道觀大殿而去,來到大殿門前,有兩名道士便攔住了她的腳步,問道:“敢問這位……女俠,來我真武是做何事?”

雲寒星不滿道:“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孃都不認識了?”

道士一愣,又仔細瞧了瞧,看到那雙桃花眼後才反應過來,連聲抱歉,“貧道眼拙,沒認出來是雲掌門,還恕貧道多嘴一句,雲掌門此番上觀,是要做何事,又是要找何人?”

雲寒星直接將那封信件拍到道士臉上,大聲道:“老孃來找趙琦行,京都有難,讓他給我滾出來。”

兩個小道士互相看了一眼,面露為難。

雲寒星冷哼一聲,“他不出來見老孃,老孃自己去找他。”

小道士們自然是不敢攔的,誰都知道這個新太白掌門的脾氣有多大,據說她還是峰主的時候,因為一個門派在她面前蠻橫了一些,把她晾在殿外小半個時辰,這位姑奶奶直接就拔劍將整座大殿削了個乾淨。

為難之際,一道聲音悠然飄來。

“道友消消火氣,還莫要為難貧道這兩名弟子。”

兩名小道士長呼一口氣,感激的看向遠處。

那方,身穿黑袍道服的人正緩步而來,手拿佛塵,看模樣便已經上了年歲,

只不過那一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

在真武觀中,其實對於道袍沒有什麼特別嚴格的要求,喜歡什麼便穿什麼,不做約束。

只是越不做約束的事情,越會被人拿來給自己當個約束,像是看門小道士,大多隻能穿白色道袍,大概就代表真武觀中最低層的那一批道士。

而後便是紫色道袍,手中會有點小權利,之後便是黃色,再最後往上才是黑色。

眼前這位道士身上所穿的道袍便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地位,只不過這些雲寒星都不太買賬,冷眼看著那緩步走來的道士,沒給好臉色道:“誰跟你是道友,老孃是來找人的,讓那姓趙的小王八蛋給老孃滾出來,別磨老孃的耐心,小心老孃一劍平了你這破觀。”

黑袍道士微笑道:“雲掌門莫要動火氣,若是我那小師弟還在這觀中我自然會讓他出來見你,只是不巧,我那小師弟前些日子已經下山了。”

聽到這個回答,雲寒星算是徹底怒了。

老孃來找個人,先是找不到雲梯受了個氣,又在山腳下遇到個小道士跳了大神,說話說了一半受了個氣,好不容易上來了,結果你竟然告訴老孃要找的人下山了?

這能忍?

雲寒星一身氣機在體內流轉,想要好好發洩一番。

黑袍道士只是輕輕抬手,雲海上便開始有些異變,原本還算是晴朗的天,忽然變得烏雲密佈,緊接著雷聲大作。

黑袍道士震聲道:“雲掌

門,我真武觀一向以和為貴,但你若要出手,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管。”

雲寒星抬頭望了一眼雷雲,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氣機壓住,對面的黑袍道士也微微一笑,輕輕一揮道袍,烏雲瞬間散開,重新露出晴天。

雲寒星悶悶不樂的離去了,黑袍道士卻是望著他的身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過了好半晌,小道士才低聲道:“師傅,小師叔他不是……今日就回來了嗎?”

黑袍道士瞪了那名小道士一眼,小道士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這師弟,總是再說天機不可洩露,可人活在世上,不是順天而行,便就要與天作對,哪有那麼多的所謂天機。”

黑袍道士收回目光,吩咐道:“讓觀中的弟子們近些天都做好一些心理準備,京都我們得去。”

小道士哦了一聲,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著吩咐去辦事了。

雲寒星走下真武觀,還見到那名跳大神的小道士站在那裡,就那樣一動不動,直到雲寒星走下來後,才咧嘴一笑道:“看來是沒找到人。”

雲寒星正巧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回倒好,還真有人往槍口上撞,便立馬使壞道:“你,過來,我在問你點事。”

哪知,小道士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只是搖頭道:“你想在我身上撒氣,我可不敢過去。”

雲寒星冷笑一聲,長劍已然出鞘,懸停身側,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