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緩緩走出破廟,來到馬車邊上。

古小天也在此時跟了出來。

郎平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道:“怎麼,還要同本官一起回城?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古小天連連擺手道:“郎大人這是什麼話,下官哪敢與郎大人坐同一輛馬車,只是下官還有一個請求。”

知曉自己有把柄在古小天手中,郎平也沒打算徹底撕破臉,入朝為官多年,他十分清楚應該如何對待這些下屬。

大部分人,都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如今巴掌是打了,那這甜棗自然也要跟上。

郎平點頭道:“可以,提吧。”

古小天說道:“下官想看一眼郎大人方才看的那封信件。”

郎平當即怒道:“大膽!本官方才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

古小天搖頭笑道:“不敢不敢,但郎大人,凡事總是要商量不是。”

郎平沒有在給古小天好臉色,這個新來的下官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等回到城中,他便要去打聽一番此人姓甚名誰,又被調到哪個部任職,定要好好打壓一番。

郎平不在說話,直接鑽進了車廂裡,冷聲命令車伕回城。

車伕應了一聲,剛要走,卻發覺這馬趴在地上怎麼也不肯動,連忙去檢視了一番,發現馬的腹部被人切開,此時正流著大量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郎平在車廂內探出頭來,問道:“為何還不走?”

車伕趕忙說道:“大人,這馬肚子不知被誰切開了,這馬多半是不行了。”

郎平立刻警覺起來。

如今在這荒郊野嶺,只有一間破廟,若是真有殺手埋伏在這附近,將他殺了仍在破廟裡,那要等到有人發現,估計不知道要多少時間了。

古小天也湊到車伕旁邊,一起檢查馬的傷勢,看後連連搖頭,有些可惜道:“馬多半是活不成了。”

車伕也有些慌張。

這大晚上的,怎麼竟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古小天忽然笑道:“不過我倒是有辦法。”

車伕聽後立刻起身道:“那就快些,你若是能治好了這馬,回到城後,大人自然會對你多多提攜。”

古小天微微一笑,搖著頭道:“我只是說有辦法,卻沒說是治好馬,還是送馬上路。”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古小天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上還殘留著絲絲血跡。

車伕看見那血跡,瞳孔猛得一沉,立馬慌張起來。

古小天沒有任何猶豫,一匕首就刺進馬的脖子,馬兒長鳴一聲,這下真的就成了一匹死馬了。

聽到馬兒長鳴的郎平立刻探出頭來,看見是古小天做的事兒,立刻發怒道:“你在做什麼,信不信本官回去就參你一本,讓你的仕官生涯到此為止!”

古小天拿著匕首在馬身上擦了幾下,起身抱拳道:“下官只是想讓郎大人在此多留一會。”

郎平憤怒的走下馬車,一把奪過古小天手中的匕首,扔給車伕,命令道:“把他給我殺了!”

車伕接過匕首,點了點頭。

平日裡,這車伕不光是車伕,像殺人拋屍這類髒活,車伕也都是親力親為,可以算是郎平的半個心腹。

這也就是為何當時郎平發現了那封信件很憤怒,卻也不敢將車伕如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