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中的很多疑問,他大致也清楚了。

古小天幫孫夫人將斷臂包紮一番,抱歉道:「來遲了一些,還請孫夫人不要責怪。」

「無妨,一條手臂斷了而已,養養也就好了。」

孫夫人一臉擔憂道:「盧直是個聰明人,他早已經查到了密偵司的一些眉目,卻並未挑明,而今日的事情,想必他也能猜出個大致了,就是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會如何應對了。」

古小天問道:「是關於冷渭東的死因?」

孫夫人點頭道:「這件事恐怕已經瞞不住了,密偵司必須動手了。」

說著,孫夫人站起身,來到了院子裡,採了十幾朵種在院子中的海棠花。

她拿著這十幾朵海棠花將它們交給古小天,輕聲道:「還勞煩你在幫我做一件事情。」

古小天接過海棠花,「孫夫人請講。」

「將這些海棠花放在錦官城的各個角落裡,三日之後,出錦官城往西二十里,能見到一大片種滿海棠花的地方,你就在那裡等待即可。」

說著,她又將自己的密偵司總指揮腰牌扯下,交給古小天,「我現任你為密偵司臨時總指揮,之後的事情,拜託你了。」

古小天接過腰牌,放進腰間,起身抱拳道:「吾定當不辱使命。」

孫夫人臉色蒼白,卻依然保持著笑容,「我等著天亮的那一天。」

……

……

盧直回到了府邸內,來到盧遠的房間。

盧遠斷了一條手臂,腿上胸上滿是劍痕,但此時這些傷痛都已不算什麼,只見他奮力的敲著床,怒吼著勢必有一天要殺了古小天。

盧直走進來,驅散了那些正在照顧盧遠的下人,走到盧遠的床邊坐下,斥責道:「別吼了!」

盧遠委屈巴巴道:「家主,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條手臂不能白白斷了啊!」

盧直嘆氣一聲,「這仇當然會報,只不過不是現在。」

盧遠不太情願道:「家主,這仇我等不了了。」

盧直看著這個庶弟,氣卻是有些不打一處來。

盧氏辛辛苦苦才走到今天,可這盧遠卻一直樹敵,這讓盧直其實擦了不少他的屁股。

而今他也已經能猜出冷渭東的死因了,這盧遠卻這般招惹孫夫人,恐生大亂。

若不是念在當年潛伏時,盧遠出了不少力,有留著同樣的血,他是真恨不得現在就解決了盧遠。

此時的盧遠還在不依不饒,嘴中說著沒完,更是氣憤的要將那孫夫人也拉回來做個小妾,好好玩弄一番。

盧直臉色黯淡下來,語氣冰冷道:「你知道孫夫人是個什麼角色嗎?」

盧遠說道:「不就是曾經的大嫂,當朝的長公主嗎?」

在盧遠心裡所想,一個長公主能被外嫁到西蜀來,顯然是在朝廷中沒什麼地位,就是一個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

「不光光是這些,朝廷中還有個神秘的存在,名為密偵司。」

「這孫夫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密偵司的頭。」

「這密偵司極為神秘,我查了許久也才稍稍有些眉目,至於冷渭東的死因,我也猜出來了個大概,也許就是密偵司有意為之,更可能是冷渭東與密偵司的一次合作。」

盧直嘆氣道:「盧遠,我念在你是我庶弟,對你好言相勸,若是你還要這

般一意孤行,不需要別人動手,我自會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