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自己兒子的屍體,五爺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很顯然,對於自己兒子的死,五爺從心底裡有些不能接受,哭了好一陣子後,他才指著屍體道:「大哥,頁兒被人這般殘忍殺害,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冷家主皺了皺眉頭。

事情到了此刻,似乎就有些微妙了。

原因很簡單,若是冷頁是死於意外,倒也好說,可現在冷頁的模樣,分明就是遭人殺害。

在西蜀,冷家就是這裡的天。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冷家的人?

這已經關乎到了冷家的面子,不在是什麼庶子被人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

恰巧這個節骨眼上,古小天又在城中,冷頁被人殺害的訊息,儘管封鎖的在嚴,總也會漏出去一些風聲,到時候百姓們要是議論起來,都斷然會認為朝廷在向冷家宣戰,絲毫沒有把這個異姓王放在眼裡。

冷家主揉了揉腦袋,命令道:「把仵作叫來,查查冷頁的死因。」

仵作很快就來到了這裡,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發現冷頁的胸口處有一大塊凹陷,仵作上前檢視一番後,便斷定這應該是來自於道門的雷法。

仵作拱手彙報道:「冷家主,冷頁應當是死於道法一類的手段。」

聽到道法兩個字,冷家主不免臉色一變。

在西蜀之中,會道法的不過也就那麼一群人,而在這之上,道法要算是超群的,也就只有寥寥幾人。

聽到自己的兒子是死於道法的五爺,立馬想到了家中會道法的冷舍,立刻對著冷家主說道:「大哥,頁兒一定是死於冷舍之手!」

平日裡,冷頁向來和冷舍不合,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止如此,冷舍在家中的人緣極差。

倒是孫夫人還保持著理智,寬勸道:「五弟你先別急,舍兒的性格雖然是有些怪,但本心不壞,應該是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

五爺早就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指著屍體道:「大嫂!證據就在眼前,連仵作都如是說了,你怎麼到頭來還想要護著冷舍?」

「啪!」

冷家主一怒之下拍向了桌子,可憐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五爺看著冷家主的一臉怒容,只好悻悻的低下了頭。

冷家主長舒了一口氣,吩咐道:「把冷舍叫來。」

片刻後,冷舍走進房間,作揖一番,看向冷頁的屍體,目光冰冷。

五爺直接朝著冷舍衝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冷舍,頁兒到底是哪裡惹到了你,你要對他下這般毒手!」

冷舍平靜道:「五叔,我想你應該誤會了,我雖跟冷頁有過節,但殺他這種小事,我還不會親自動手。」

五爺怒道:「胡說八道,他是死於道法一類的,這你如何解釋!」

「五叔,西蜀中會道法的可不止我一個,你又為何這般斷定一定是我殺了冷頁?」

冷舍眯眼笑道:「還是說五叔其實一直想剷除我,這只不過是你找的藉口而已?」

「你……」

五爺被冷舍的這番話語氣的不輕,但又沒有理由反駁,只能怒氣衝衝的指著冷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家主看著這場鬧劇,怒斥一聲,目光看向冷舍問道:「冷舍,你若說人不是你殺的,可否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冷舍點頭道:「回家主,這幾日我皆在家中閉關,若不是今日家主將我喚來,想必我不會這麼早出關。」

「我的家僕都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