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淵掌門大殿,如今已是有些許的破敗,書籍與稿件堆的是亂七八糟,並不是無人收拾,而是無心收拾。

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座椅上,揉著腦袋。

在中年男子身旁,還站著兩人,同樣是一副愁眉苦臉。

中年男子緩了緩神,才問道:「這月的開支似乎又多了不少?」

旁邊兩人,其中一名面容較好的年輕人道:「師傅,這月門下的弟子又走了不少,可依然入不敷出,怕是下月會有困難。」

中年男子抬頭望了眼天花板,有些落寞。

曾幾何時,他趙海是多麼風光無亮,在東海這一片,可以說他是最受萬人敬仰的掌門。

可如今,卻一月不如一月,落魄成這樣。

趙海說道:「老五,你先且去安撫一下還留下的弟子,實在不行,把鑄造房的兵器挑幾件去賣了。」

五徒弟一怔,完全沒有想到師傅會做出這種決定。

俗說,人窮志不短,哪怕是在苦在累,那些東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基業,哪裡是能輕易動搖的。

可眼下,飯都快吃不上了,賣東西只是無奈之舉了。

牛奎平跑到了掌門大殿裡,跌跌撞撞,連忙喊了一聲師傅。

趙海只是抬抬頭,說道:「還是這麼慌張。」

牛奎平半跪道:「師傅,門外來了兩人,說是要見你。」

聽著這話,趙海有些怒氣。

果然,落井下石的又來了。

自從他們被安上一個要造反的帽子後,每每都有人過來落井下石,要麼解除利益關係,要麼就直接揍幾個外門弟子,然後在美名其曰為天下除害。

現在好了,外門弟子都跑的差不多了,這些人就是想揍也揍不成了,趙海擺手道:「說了不見,老六你想辦法把他們轟走。」

牛奎平說道:「師傅,這兩人……轟不走。」

趙海擰了擰眉,還是兩個硬茬子。

隨即,他便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名年輕人道:「老二,你去想辦法。」

二徒弟領了命,便朝著殿外走去。

牛奎平突然攔在了自己的二師兄身前,說道:「二師兄,這兩人你打不過的。」

二師兄有些憤怒,不屑道:「我東海淵雖說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來踩上一腳,六師弟,這種時候你怎麼能長他人士氣,滅自己人威風?」

牛奎平咂摸咂摸嘴,古小天的實力他早早領教過了,可比自己的二師兄強了好幾個檔次,而且人家打他壓根沒用全力,哪怕是二師兄去了,估計也抗不住三招。

趙海問道:「老六,那你倒是說說,這兩人什麼來頭?」

看著牛奎平的樣子,趙海心裡是有些發憷的。

自己的這二徒弟,實力在年輕一代中可以說是佼佼者了,牛奎平打不過正常,畢竟他還年輕,武道這一路上還沒走多遠,可二徒弟跟著自己也有十年了,雖不算天賦極高,但好在他刻苦努力,彌補上了不少,如果連自己二徒弟都鬥不過的人,估計就是哪個門派的長老級別人物來了。

牛奎平吐出了三個字,「古小天。」

這名一出,在場的幾人紛紛瞪大雙眼。

趙海面色陰沉。

好你個古小天,真是好大的膽子,殺了我兩個徒弟不說,現在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趙海憤怒起身,「我倒要看看,這個古小天有多大的能耐?真當我趙海是吃乾飯的不成?老六,帶路!」

門外的古小天悠然自得。

蕭銀銀坐在一旁問道:「趙伯伯的武道可比我爹強,你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