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天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用眼神打量著兩人。

一時間,屋內彷彿如冰般凝結。

一個要殺人,一個要求死。

突然程三一咧著嘴笑了起來,將刀慢慢移開,收入刀鞘,誇讚道:「有膽

識,最起碼你現在無心幫助冷家,那我便放心了。」

古小天心中懸著的一塊巨石緩緩落地,長呼一口氣。

冷清秋的臉上卻有些疑惑,甚至有一絲不情願。

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是在求死。

所有的線索與情報都指向了冷家在暗中造反,她所揹負的東西比其他人都要多。

一方是朋友,一方是家人。

她向來是不愛做選擇的人,她自以為自己可以切斷人間的七情六慾,做出最理智的選擇,可真當到了這個時刻的時候,她便又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究竟是選擇理性,還是選擇感性。

沒有人可以告訴她一個最正確的答案。

程三一收起刀,坐在位上,抱歉道:「剛剛嚇到了你,給你賠個不是,最起碼你現在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對吧?」

冷清秋木然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最起碼你還是在幫我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選擇站到冷家那邊,到時候我在來殺你,都不遲。」

一場小鬧劇過去,程三一將小盒子收起,便離去。

屋內,冷清秋沉默不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

古小天只是寬慰道:「師姐,日後的事情是什麼樣的無人知道,我還是那句話,若真的有一天你我站到對立面上,誰都別手下留情。」

......

離開了古小天屋的程三一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莊雅已經將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見到程三一回來,又忙著端茶倒水。

程三一難得的沒指示莊雅幹這幹那,只是問道:「莊雅,問你個問題,你曾經也是太白的人,冷清秋你熟悉嗎?」

莊雅想了想,「不太熟悉,之前我只不過是在外院待著而已,見到冷師姐的機會很少,只有幾次,但憑我們女人的直覺來說,我覺得她是一個好人。」

程三一摩挲著茶杯,呢喃道:「好人阿……那也要看是站在什麼立場了。」

......

陸展很苦惱。

古小天發出邀請的事情他都還沒考慮好。

如今又來了一名說客。

這名說客所謂的賭一場,根本就是在放屁。

他倒是無牽無掛,賭一場就賭一場,大不了最後就是自己死了而已。

其實活到這個份上,陸展對於死亡早就沒有那麼恐懼了。

他早已是在鬼門關門前走過許多遭的人了,對於死亡一件事情看的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