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麗把體溫計取出,果不其然,36.7度,低燒!

“這麼冷不低燒才怪,肯定火沒封好,我去鄰居家夾個煤,曾大美,阿飛就交給你啦!”

秦海路一溜煙跑沒影,曾麗抿抿嘴,餘光裡瞥見陸飛倒向一邊,嚇的連忙扶正。

陸飛把頭枕在她的肩上,熱氣伴隨輕輕的鼾聲吹到脖子上。

她咬下唇,雙手隔著厚厚的被子抱住,冰冷的房間裡,感覺空氣越來越燥熱。

突然間,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就見秦海路夾了塊燒紅的黑煤,放入土膛爐子,用燃燒的紙引燃劈柴,引著放在爐膛最下面的碳,噼噼啪啪的火就生了起來。

煙囪裡冒出煙霧,隨著風向院子上方飄走,整個屋子變得暖洋洋。

“曾麗,你醒醒,你是他學姐,你大他7歲。”

曾麗自言自語,不捨地把男人的頭從她的肩上挪到枕頭,心慌意亂地跑向廚房煮粥。

不一會兒,陸飛慢慢退燒,迷迷瞪瞪,全身無力,整個人像蒸了桑拿,渾身是汗。

“醒啦?”秦海路端著臉盆毛巾,“把汗擦擦,換身新衣服。”

曾麗眨了眨眼睛,就看陸飛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似的害羞,讓她們出去。

而秦海路卻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越反抗,越興奮,偏要嘗強扭的瓜:

“甭廢話,你後背夠的著嘛你,麻溜的,脫上衣!”

“女流氓。”陸飛不情不願地當著兩人的面解開襯衣釦子,胸口和背心被汗水溼透。

“背心也脫了!”

秦海路堪比女中張飛,動手扒拉背心,接著熱毛巾狠狠地一搓。

陸飛:凸(艹皿艹凸

“幹嘛幹嘛,你躲什麼,老老實實別動!”秦海路皺了皺眉。

陸飛叫苦道:“疼疼疼,海路姐,沒你這個擦法,你要把我一身皮給擦下來?”

“勁兒有點大,你忍一下。”秦海路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可是刀馬旦,力氣忒大了。”陸飛堅決爭奪擦身體的自主權。

“你還是男子漢,矯情什麼?”秦海路板著臉。

曾麗目光裡充滿羨慕,這麼純粹的姐弟界線,清清楚楚,她卻感覺自己回不去了。

一隻腳踩在學姐學弟的界線上,一隻腳踩在情侶情人的界線,明明知道是越界,但就是忍不住縮回去。

眼見他們打打鬧鬧,她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要不我來?”

………………

“左手。”

“另外一隻。”

陸飛張開雙臂,任憑曾麗溫柔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