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凝在花芯裡的晨露在風中盪漾。微風一陣接一陣,陽臺的窗紗飄了起來。

劉師師眼角掛著淚痕,迷湖地躺在床上。

“醒醒,師師,你都睡一早上啦。”楊蜜輕輕地拍打她的臉蛋。

“唔~”劉師師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被子從上身滑落,露出薄紗睡裙,吊帶從肩上垂下。

“還疼不疼啊?”楊蜜捏了捏閨蜜的頭。劉師師都囔著嘴:“還有點。”楊蜜嫌棄地白了眼,

“不讓你喝那麼多,你偏要喝,看吧,自作自受,幸虧昨天有我,要不然你怎麼承受住學長啊。”

“誰、誰知道他酒量那麼好啊。”劉師師勐地睜開眼:“我昨天喝醉了有沒有亂說什麼!”

“有啊!”楊蜜勾住劉師師的胳膊,惟妙惟肖地模彷她的醉態。

“你就這麼扯著學長,什麼‘我崇拜你’、‘你愛我嗎‘,意,說得我都替你臉紅。”

“你胡說,我根本不記得我說過這些!”劉師師羞惱道:“我也不可能這麼說!”楊蜜用手指戳著她的額頭,

“你能記住才有鬼呢,都喝成什麼樣,差點吐了我一身,我那禮服可是找品牌商借的,髒了要賠錢的。”劉師師瞧她不像是開玩笑,腦袋瞬間空白,喃喃道:“我不會真的這麼說了?不會吧?不會吧……”說著,眼眶裡淚水打轉。

“你哭什麼呀。”

“我、我突然覺得對不起媛媛姐。”

“對不起什麼啊,你和學長又沒那個,我可是安安全全地把你帶回家。”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喜歡學長又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學長太優秀啦,就是塊唐僧肉,圈裡那些狐狸精、蜘蛛精恨不得把他吞肚子裡。”楊蜜安慰道:“你呀也就差點得逞了。”

“什麼叫‘差點’?”劉師師疑惑道。

“你還問我啊。”楊蜜一掌拍在牆上,給她來了個壁冬,

“你喝瘋了簡直就是個女漢子,就這樣把學長堵住,然後……”劉師師立刻想到畫面,唰地滿臉通紅,一直紅到耳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我根本就不記得我這麼幹過,一點也不記得。”

“急了,急了。”

“你、你,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宿醉想不起很正常。”楊蜜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正常嗎?一點也不正常,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和陸大哥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嗚嗚,什麼都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了。”劉師師雙手捂住臉,把頭埋在被子裡。

楊蜜心虛地拍打她的後背,

“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找學長證實嘛,你可把他折騰得不輕,幸虧有我擋著,要不然……”

“陸大哥!陸大哥他怎麼樣?”劉師師這才想到陸飛,抬起了頭。

“這你就別擔心了,要不是你醉成那樣,他早就把你給就地正法啦。”楊蜜安慰道。

劉師師暗啐了一口,

“下流。”

“學長有時候上流,有時候是挺下流。”楊蜜想到對她的所作所為,臉頰發燙,

“不過也分人,他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那樣。”劉師師感到深深的內疚,

“蜜、蜜蜜,這種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千萬,千萬不能讓媛媛姐知道,我覺得對不起她……”

“放心吧,我能讓媛媛姐知道嗎?”楊蜜信誓旦旦道:“讓她知道你,不就也知道我了嗎,師師,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們?”劉師師一怔,隱約覺得不對勁。師師,別怪我!楊蜜心裡一沉,不管怎樣她都要拖閨蜜下水,演了這麼多宮鬥劇,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要想在宮裡活得滋潤,除了討好對東宮西宮兩位娘娘,要上位要爭寵,就得抱團。

“我真的幹過這些嗎?”劉師師絞盡腦汁,怎麼找也找不到半點支離破碎的記憶,陷入萬分的糾結當中——以後我該怎麼面對陸大哥啊?

“阿嚏!”

“阿嚏阿嚏!”陸飛坐在沙發上,狂打著噴嚏。桌上擺著牛奶和吐司,中間放著膝上型電腦,螢幕裡的企鵝門戶顯示著一則則新聞:“《不能說的秘密》於昨晚首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