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她囚、禁了起來?”秦清恆眼神一狠,不答反問。

沈均捏著茶杯輕抿一口,抬眸時,眼底的寒意瀰漫在他周遭。

“我的妻子在自己家裡算什麼囚、禁?”

“你……”

秦清恆正想反駁,眼角的餘光看到二樓處出現熟悉的身影。

“江意樂!”他大喊一聲。

江意樂聽到喊聲,手上把於姨的衣服抓得更緊,她木訥地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與秦清恆炙熱的眸光相撞在一起之後,突然閃起光亮。

那一抹光亮落入了沈均的眼裡,他的心宛如被鋒利的匕首,刺了又刺。

“陽、陽光,陽光!”

江意樂瘋了之後,嘴裡頭一次出現了別的詞。

於姨拉著江意樂的手能感受到她的激動,驚喜地問她,“太太,怎麼了?”

江意樂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刷地一下落下,她睜開於姨的手,發瘋地衝下樓梯。

她的陽光,就在眼前,她即欣喜又害怕。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江意樂落入了秦清恆的懷抱中。

沈均在剛剛伸出手時已經拉住江意樂,可她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生生掙脫了他的手,毫不猶豫地衝向了秦清恆。

看著手中空無一物,沈均產生了一種丟失了非常重要的東西的惶恐。

他上前,試圖把江意樂拉過來。

但江意樂把頭埋在秦清恆的懷裡,死死敵不願意放手,嘴裡呢喃著“我的陽光,我的陽光”。

秦清恆伸手推開沈均,含著淚水的眼底一片猩紅。

“她怎麼會這樣,沈均你到底把她怎麼了?”他抱緊懷裡的江意樂,衝沈均大吼。

沈均像是聽不見他的質問,他下顎線繃得很緊,目光皸裂地盯著緊緊相擁的兩人。

怎麼可以?

江意樂是他的,秦清恆怎麼可以抱著他的人?

“秦清恆,我勸你現在馬上滾出我的別墅,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秦家。”

秦清恆並沒有被他的言語嚇退,反倒紅著眼說:“我當然要走,但是我會帶意樂一起走,沈均,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了,你要是敢動秦家,那就來試試。”

懷裡的江意樂太令人擔憂了,她不正常的模樣讓秦清心裡極其的不安。

好似花要凋零,枝要枯萎,就連著根都開始腐爛,眼前的美好在消逝。

“秦清恆,我警告你,江意樂是我沈均的妻子。”

沈均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他上前,不顧江意樂拉扯得有多緊,,也不管她哭鬧得有多厲害,就這樣從秦清恆的懷抱裡搶回了他的身邊。

安保也從外面進來,把秦清恆制服住。

“把他扔出去。”沈均咬牙切齒地說。

秦清恆被拖著出去,嘴裡喊著:“沈均你不可以傷害她!”

遠離了自己的陽光的江意樂表現得非常不安,她發了瘋掙扎著想要靠近秦清恆。

沈均的眸子裡晦暗不明,看著江意樂不安的小臉,他突然發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笑著笑著他突然一怒,雙手掐著江意樂的肩膀,失控地衝她大吼:“你不是誰都忘記了嗎,但為什麼唯獨記得秦清恆?”

江意樂被沈均發怒的樣子嚇得愣住,她眼底的光也因為秦清恆的離開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