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司卿鈺慫慫回問。

沈均冷言,“你怎麼在這裡?”

“哥你這是什麼話,我來看看你不行嗎?”

被沈均用這樣冷的語氣問話,司卿鈺馬上癟了嘴,低著腦袋,擺出委委屈屈的模樣。

畢竟是一直寵愛的妹妹,沈均見不得她委屈的,轉而就把眸光看向了像旁人一樣在看戲的江意樂。

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像墨色吞沒了天,瞧不見任何東西,辯不出任何輪廓。

“你又在鬧什麼?”

沈均咬著後槽牙,嘴裡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定江意樂的罪。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一句話就把事情的起因歸到了她身上。

江意樂皺著細眉,想把那顆隱隱作痛的心連著血管抽出來,讓它再也不能因為沈均的那些狗屁言語而疼痛。

腦子也一遍遍在警告要把沈均從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清除乾淨。

可唯獨這心,可恥地記著這個對她那麼無情又冷漠的男人。

江意樂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堅定無比。

“我沒有做任何事情。”

“哥,是她嘲笑我胖,我一生氣就想把她扔出去。”司卿鈺見狀,怕江意樂說出是她擅自要趕她出門,急忙先開口為自己開脫。

沈均幽深的瞳仁直勾勾看著江意樂,陰沉地冷呵一聲,“江意樂,你到底是個什麼晦氣東西?”

縱使知道沈均不會相信自己,但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

江意樂微微愣住,一時間緘默了。

“不狡辯了嗎?你最拿手的不就是狡辯嗎?”沈均像是不願放過她似,江意樂不作聲了,他依舊陰著臉,語氣強勢得讓人心頭一顫。

江意樂氣結,說話不對,不說話又不對,沈均到底要把她逼到如何兩難的境地?

再閉著嘴不說話,他怕不是又要給她安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來。

“我剛剛說了這件事不關我的事,你信了嗎?”

“你覺得你這樣無恥的女人,有哪句話值得我相信?”

沈均看到江意樂神色堅定,心裡更是篤定了她對司卿鈺說了很多過分的話,要不然司卿鈺怎麼會如此生氣,膽敢在他的家裡,擅自動他帶回來的人。

更何況那天他親眼看到了她推倒了徐希冉,可她還不是死不認賬,倔著嘴也不承認自己使的那些卑劣手段。

信她?她又有哪一次誠實過?

“阿均,雙方都有錯,就算了吧,好好的週末不要因為這些瑣事壞了心情。”

徐希冉上前挽上沈均的手臂,修畫得自然又好看的眉頭輕輕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