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生點頭回應,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說道。

“懇請聖人收我為徒!”

在元始問出自己是不是人族的時候,徐生就想到了對方收徒很是嚴格,其中對於跟腳,福源尤為看重。

他不過是後天人族,跟腳低劣不堪更是沒有福源可言……

真能夠拿出手的唯有先天靈體了。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拜師了。

“何為聖?”

元始淡然一問。

“天之道,清濁有序;聖人之道,順天應命。”

徐生沉吟。

聖人這麼問,顯然是在考驗自己,權衡一二,他抬頭看向元始,認真道。

“好,不錯,不錯。”

元始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似乎想到了徐生的跟腳,又道:“可惜了。”

“你既能在生死攸關覺醒先天靈體,天賦善可,可惜…就是跟腳差了些。”

洪荒跟腳的強弱,決定了一個人最終能到達的高度。

就算有修行天賦,那也只是剛開始修煉快些,一旦跟腳跟不上了,修行一途就走到頭了。

“還請聖人收徒,徐生會勤奮苦修,不會辱沒了聖人的名頭。”

徐生見到元始嘆息,急忙再次開口。

他雖然覺醒了體質,可在金仙滿地跑,大羅多如狗的洪荒,仍舊什麼都不是。

“你既能闡述順天應命,那也算是與闡教有緣,可人族大劫乃是順應天命,你若能夠放下,吾可讓你入門下弟子。”

徐生沒有說話了。

放下?

他看了一眼屍橫遍野的四周,呼吸都急促了。

聖人收徒,這就是洪荒無數生靈都求而不得的事情。

闡教教義是順應天意。

人族大劫是天道大勢。

可若是要放下人族仇恨,他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元始神情漸漸冷了下來,徐生雖沒有說話,可他卻已經知曉對方的想法。

聖人收徒被拒了?

這是多麼荒謬絕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