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者……瘋了!

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安然還是非常懵逼的。

不久之前全城大搜查的時候,不抓不知道,一抓嚇一跳,自從二十年前一戰之後,無眠者教派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又發展出了相當程度的規模!

當然,其中絕大多數並非是無眠者的名義。

是的。

艾德里克解構無眠者教派,試圖降低其在民間的影響力,無眠者也學會了相同的招式,他們將教義分解成諸多分支,化名為不同的地下教派,很多時候,就連儀軌和風格都大相徑庭。

只不過這些地下教派的信仰,最終都會指向同一位存在。

無眠者信仰的那位邪神。

當然,這一批人大多都是淺信徒,遭受汙染的程度並不深,只是由於數量較多,所以才不得不暫時關押起來,等待純白教會的人一一淨化。

誰料竟然會出現如此意外?

一個個被關押的淺信徒毫無徵兆地發了狂,瘋狂地撕咬、衝擊看守所的禁制,就像是被餓了許多天的野獸,一個個急紅了眼,恨不得將所見的一切都吞噬一空!

還好,看守所的禁制足夠牢固,目前為止還未出現意外。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嗷的一下就全瘋了?”

莎娜大小姐就在安然身邊不遠處,接到訊息之前,她還在給自己的輪椅打蠟,而聽到訊息之後,她一不小心就把罐子捏爆了:“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終將歸來,正如我們曾經逝去。

這是無眠者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哪怕和無眠者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的安然,至今依舊對此抱有極大的疑惑——信邪神就信邪神,搞破壞就搞破壞,多念上一句中二臺詞的意義何在?

莫非是某種類似於殺人兇手回到作案現場圍觀的心態麼?

“無眠者的口頭禪,怎麼會出現在那處古代遺蹟裡?”安然一手摩挲著下巴,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難道在更早之前,無眠者就已經光顧過那裡了?”

大小姐依舊翻閱著傳送過來的檔案,眉頭時而蹙起,時而鬆開,少頃搖搖頭輕聲道:“那處遺蹟的開發有不少人見證,也經過了複雜的驗證程式,那是貨真價實的史前文獻,而且也只是開篇的第一句話,其餘內容同無眠者無關。”

安然還是琢磨著有哪裡不太對勁。

要是真的與無眠者無關,為何發現這冊史前文獻的時候,那些無眠者淺信徒忽然發瘋?

另外,月牙碎片以及純白教會的示警,又是否和這一次的事件有關聯?

“淦哦,我根本沒長一顆思考這些問題的腦子好吧!”

用力地齜了齜牙,冥冥之中,安然感覺最近的許多事情存在著隱約的聯絡,可真要說究竟哪裡有問題,他恐怕再糾結上幾個小時,頂多也只能憋出一句話:

畢竟那可是無眠者啊,他們不準備搞破壞,難道還打算搞建設嗎?

與此同時,莎娜終於結束了通訊。

她轉過身來嚴肅地看著安然:“家主說,據現場專家的研究和考證,目前已經得出了初步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