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不定,男人狠狠的看著北藤勳,甩手大步走出了房間,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再次只剩下了北藤勳一個人。

男人走了,北藤勳整個人都虛脫了。

靠在牆上,北藤勳的眉頭緊蹙,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喃喃低語,“小靜,你還好嗎?只要你好,我受盡再多的折磨,也是值得的……只要你平安,哪怕是要了我的命,也值得……”

海邊別墅內,薛靜看著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像個瘋子的風莎莎,輕哼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很殘忍,“風小姐,這幾天的招待,應該還不錯吧?”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薛靜,風莎莎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瞪著薛靜,似乎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緊咬著牙關,風莎莎不言語,此時的她,嗓子已經沙啞到了極點了。

三天來,沒日沒夜的折磨,令她生不如死,就連咬舌自盡,都辦不到。

她現在的身軀,骯髒不堪到了極點,每每想到她叫出來的那些聲音,風莎莎就羞憤欲絕。

她知道這時薛靜給她的懲罰,現在她的德性,就是薛靜想要看到的結果,她不知道薛靜為什麼忽然叫人停下了,總之,風莎莎絕對有理由相信,薛靜這次來見她,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薛靜笑吟吟的看著風莎莎,眼底的冰冷跟臉上的表情極其的不符合。

“不說話?怎麼,他們沒能招待好你?”

緊咬下唇,風莎莎嘶啞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薛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聞言,薛靜驀地冷笑了一聲,反問道,“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薛靜的話讓風莎莎的心底冒寒氣,這樣的薛靜,讓她感覺說不出的恐懼。

掙扎著,風莎莎咬咬牙,狠狠地道,“你是來問我組織的事情的?”

聽到風莎莎的話,薛靜笑了,這次是發自真心的笑。

因為她忽然發現,風莎莎也不是太笨。輕聲哼笑,薛靜靠在沙發上,語氣慵懶至極,“既然知道,還要我多問嗎?”

風莎莎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思索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跟薛靜談條件,讓她放了自己。

只是,還沒等到風莎莎想清楚,薛靜的聲音就再次響起,“風莎莎,我給過你機會了。不要想跟我談條件,你還不配跟我談條件!我只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總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另選其他途徑,搞清楚這個組織的事情。”

驀地打了個寒顫,風莎莎咬牙切齒,薛靜的頭腦太驚人,她根本就不配跟她玩這樣的智力遊戲。

“我不過是一個隨時能夠丟棄的小棋子,組織內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得到命令都是家裡接到上面的命令,才讓我來執行的!薛靜,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將你的事情傳出去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安分守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薛靜,我已經不再幹淨了,我求求你,給我留一點自尊好不好?”

風莎莎的聲音很是哀傷,嘶啞的嗓音換了誰都會心疼。

但是,很可惜,她面對的是薛靜1

薛靜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這從她連自己的愛人都能犧牲,就能看出來她有多麼的心狠了。

對自己尚且都能如此的殘忍,又何況,是對別人?

薛靜聽了風莎莎的話,卻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帶了一絲淺淺的不屑。

對風莎莎,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不說風莎莎跟北藤纓之間的糾葛,就說風莎莎害的她屢次做傷害北藤勳的事情,薛靜就沒有理由給她留一絲一毫的自尊。

驀地起身,薛靜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海邊別墅,而風莎莎則被人帶了進去繼續好生的伺候。

這些人,都跟了薛靜多年,深知薛靜的脾氣。

薛靜既然什麼都沒有說,那就是不想放過風莎莎。

既然,不想放過風莎莎,要怎麼繼續對待這位風小姐,還用他們去問薛靜嗎?

要是他們真的有那個膽子去問薛靜,恐怕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個耳光,加一頓毒打和嚴厲的懲罰。

薛靜的手段有多殘忍,她手下的人沒少親眼目睹。

對於薛靜,手下的人多數都是心存畏懼的,沒幾個能像夏風四兄弟一樣,敢對薛靜大呼小叫。

走出別墅老遠,看著遠處無邊的海洋,薛靜長嘆了一口氣,仰頭看著藍天白雲,似乎在那雲層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回眸的一笑,令她的心在抽痛。

薛靜絲毫不懷疑,北藤勳現在肯定遭到了嚴刑拷問,從到現在還沒人有效的對她下手來看,北藤勳沒有暴露她的訊息,一想到北藤勳為了她遭受折磨,薛靜苦笑連連,“北藤勳,我不值得你這樣保護……”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怎麼配得到你的保護……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薛靜的心境無法平靜,她很想找到那個組織的總部,北藤勳應該就在總部,只要找到那個組織的據點,她應該就能救出北藤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