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就是因為嫌棄布里奇特才將布里奇特扔到屋外,抱她回屋,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我可警告你了,如果你不把你洗乾淨,是絕對絕對不能進屋的。”李察嚴肅的說道。

“洗乾淨?”

布里奇特一時間有些懵逼,但很快她就被身上的不適感吸引,好像下身有些粘,腿上像是粘上了鼻涕一樣,尤其是腿根部位更是如此。

同時身上也扎扎癢癢的,像是無數小刺劃過面板,讓人忍不住想要撓一下。

但這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空氣中有一股淡淡屎尿混合在一起的酸臭味,起初她還以為是茅房的氣味傳過來了呢,但此時卻怎麼覺的,都覺的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氣味。

布里奇特艱難的將頭抬起,只看了一眼,就險些沒暈倒過去。

此時她那做工精良的銀色鎖甲護腿早已不復從前的銀光,而是從鎖甲的縫隙中滲出淡淡的黃色,尤其是雙腿之間的部位黃色更加明顯。

同時她的手也被一層薄薄的黑黑的結痂覆蓋,從手掌手背上,都傳來一股癢癢的感覺,再聯想臉上及身上各個部位的瘙癢,布里奇特就明白了一切。

她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劇毒已經破壞了她的身體機能,不但面板變得乾燥漆黑,排洩系統更是大崩潰。

下身的黃色和雙腿間的粘稠,都是她失禁導致。

“不好!”

正在絕望之際,布里奇特又覺的下面一股熱流流出,空氣中的酸臭味就更濃了。

“啊!”

終於,一聲尖嘯從布里奇特口中發出,聲音雖然不大,但異常的沙啞和痛苦,同一時間,布里奇特看向李察的眼中充滿了祈求,“李察,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醜陋是原罪,失禁是可恥,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醜陋加失禁,那就等於提前宣佈了死亡,這一刻,布里奇特想死之心無比強烈。

“別開玩笑了。”李察嚇了一跳,布里奇特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你知道我是怎麼救的你嗎?一整夜啊,一整夜,我從昨天傍晚開始就不停的向你輸送聖光和生命,我差點都被累死了你知道嗎?

還有,你第一次失禁的時候流量不知道有多大,都特麼滲到我衣服上了,而且,昨天一整晚你都在失禁,你知道我是忍受著怎樣的惡臭為你治療的?你瞭解眼睜睜看著屎尿一點點的出現在眼前,自己又不能躲閃的恐慌嗎?

現在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了,你居然告訴我要殺了你。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李察是越說越氣,就差沒按照布里奇特的意思一刀宰了布里奇特了。

“你真的救了我一夜?還是在那種環境下?”

布里奇特眼中柔情漸濃,她可以想象的到,昨天夜裡李察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換位思考下,如果受傷的是李察,不,哪怕是她的父親母親,她都不會比李察做的更好,但李察卻偏偏為了她而忍受了一整晚非人的折磨。

“對……對不起,是我不好,才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