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告訴了我他也是一名藥劑師,提出了要去見一見那個水手,看一看他什麼情況。”

說到這裡,莫尼看向了普朗克,說道:“我們的賭局不是分辨這兩種水草,而是賭誰能夠救那名水手的命。”

“我們當時約定,如果他贏了,我就取大概一朗姆酒瓶的血給他做研究,要是我贏了,他就給我幹三年的活兒。”

“很顯然,是普朗克輸了。”莫尼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怎麼能夠確定一定是你贏了呢!萬一是普朗克的藥起了作用,只不過是見效慢了點,到了輪到你的時候才起效用呢!”沙曼萊爾反駁道。

聽到沙曼萊爾的反駁,莫尼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我沒有贏,是普朗克輸了。”

“在普朗克配完魔藥給那名水手灌下去之後,那個水手發生了劇烈的痙攣,渾身抽搐甚至是吐血,不到半個小時就死了!”莫尼語氣深沉地說道。

“對…不…起!”

聽到莫尼說出這段往事,普朗克低下了頭,整隻海豹縮在椅子上,看上去特別內疚。

他沒想過水手喝了他的藥會當場去世,他配的藥都很溫和的,最多隻是治不好罷了。

“然後我就說了,你殺了我一個水手,就要賠償我一個水手,所以我讓普朗克上船給我工作十年!”莫尼指著普朗克說道。

聽了他們這段往事,沙曼萊爾陷入了思考。

顯然,普朗克之前任由莫尼壓榨,不僅僅是不敢反抗而已,還是因為愧疚,他覺得是自己的失誤害死了一個水手,造成了重大失誤,所以他才一直不敢反抗莫尼。

然而,這件事完全是普朗克的錯誤嗎?

“但是…水手的死亡和你也有關係,不是嗎?”沙曼萊爾目光灼灼地看著莫尼,說道:“普朗克之前提醒你了,那個水草是有毒的白球藻,但你非要認定它是橙花藻。”

“是你給那個水手配完藥之後,他才會陷入昏迷的。”

“這就說明,你採回去的水草肯定是有問題的!是你一開始著急了,沒有仔細分辨,才會導致水手的病情惡化!”

“雖然普朗克的藥劑灌下去後,讓水手有了直觀的不良反應導致死亡,但你也是間接的殺人兇手!甚至說你的責任才是最大的!”

“……”聽完這番話,莫尼沉默了。

他的眼神沒有再盯著沙曼萊爾或者是普朗克,而是落到了地板上,顯然也是內心有點虛的表現。

看到莫尼的反應,沙曼萊爾拍了拍一旁表情愧疚的普朗克,安慰道:“不要內疚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相信你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你只是想要幫忙而已。”

普朗克看了看沙曼萊爾,又看了看莫尼,表情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沒…想…過…會…他…會…死…的!”

普朗克不是庸醫,在他的行醫生涯當中雖然也有過想要救人沒救回的經歷,但是因為他的藥造成患者當場死亡的情況還是隻發生過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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