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死了?”

“死了就死了,一個沒人要的東西,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你們放心,醫院那邊,有我兜著,我爸……嘿嘿,有人。”

……

66號患者,被燒成渾身黑漆漆的,燒燬的病服黏在面板之上,一向清亮的眼睛,充斥著刺眼的猩紅,他死死的盯著門板。

樹魂看到這一幕,哭了出來。

明知道是幻像。

明知道他已經死了那麼多年。

當這一幕,再次重現,它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疼痛,哭得無法自己。

眾人看到這個畫面,感到震撼,

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哀,染上心頭。

雷婷婷呢喃出聲,“原來…他是被害死的?”

樹魂聽到這話,猛的抬起頭。

慘白的小臉,有一絲扭曲。

“他是個好人。”

“可這個世界對他太糟糕了。”

“他明明沒病,只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做了世人所不敢做的事,就被當成異類,送到了這裡。”

“他受盡欺辱、折磨,卻從未去抱怨什麼。”

“那些人,每天都要拔我的樹枝,摘我的葉子,踢我,打我,在我身上刮上一道道傷痕,我很痛,只有他,只有他不一樣,他每天都會給我澆水。”

“每天都替我擦拭傷口。”

“每天都在安慰我。”

“可這麼好的人,卻死了,就因為這些人覺得好玩,就覺得好玩,所以他死了,死了!!!”

樹魂越說越激動,身體白霧也迅速擴散,像是要掙脫燕妗的束縛,燕妗沉下眸,拍了拍它的身體。

樹魂渾身一震,一股清流湧進它的體內,逐漸撫平了它的躁動。

“這裡,沒有他的氣息。”

燕妗盯著樹魂,“他已經死了,他的靈魂也早就投胎轉世了,你說卡片不是你搞的,那這個幻像呢?”

“不是我弄的!”

樹魂還是有些激動,它每次一回憶起,他的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平時它都是儘量不去想,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去佈置這個幻像刺激自己呢。

“不是你。”

燕妗低眸,“那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