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菲利克斯(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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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是老牌強國,和奧地利之間也算老冤家了,能在醫療層面壓住對方是弗朗茨樂於見到的:“話是沒錯,但你能保證我們的會診就一定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結論麼?”
“我會說服他們的。”
......
其實早在卡維來維也納之前,駐奧大使愛德華就已經找了幾位醫生幫忙做了診斷。除了馬西莫夫和莫西埃之外,其餘三位都是內科,其中兩位來自市立總醫院,一位來自聖瑪麗醫院。
結果也和巴黎的大會診一樣,各有各的說法,誰都說服不了誰。
不過兩名外科醫生大都傾向於腎臟、輸尿管和膀胱的損傷,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結石卡頓摩擦後造成的出血。但內科醫生都覺得結石過於荒謬,診斷上更偏向於腎炎。
而在他們眼裡,“出血”本身就是一個需要辯證考慮的狀態。
從當時內科學的角度來看,出血量只要沒有影響排尿功能就可以忽略不計,只需要吃藥就能緩解,根本沒有手術的必要。
所以這次,卡維特意擴大了會診範圍,維也納所有醫院的醫生只要願意,都能參加這場會診。時間是10月27日下午1點,地點就在外科學院的手術劇場裡。
從26日上午10點離開霍夫堡皇宮後,到27日上午10點,卡維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需要反覆觀看手邊的各類解剖書籍,對即將到來的手術有一個更為直觀的認識。
期間他只睡了三個小時,很累,但收穫還是有的。
不論是腎臟腫瘤還是膀胱腫瘤,為了取得較好的手術效果,肯定會擴大切除範圍。單純的切掉一側腎臟和單獨切掉膀胱,都有可能引起腫瘤復發。
其中以膀胱最為麻煩。
膀胱是儲存尿液的囊狀臟器,地位就像角落裡痰盂。都覺得痰盂髒,可一旦痰盂沒了,原先讓人覺得天經地義的生理功能就會跟著消失。
所以在切除膀胱後,如何重建尿路才是關鍵。
說句難聽的,弗朗茨只需要卡維保住埃德姆三個月。等法國同意入場之後,這個老頭的死活就和這場戰爭沒關係了。但卡維的要求肯定與普通人不同,既然接手做了,那就得做到最好。
對於膀胱癌,按照埃德姆的身體條件和要求,卡維提前做了三個尿路重建預桉,以備不時之需。
而對於腎癌,就得看腫瘤對外侵潤的程度了。如果侵潤程度不高,可以做保腎手術。一旦腫瘤進入到中期,那就沒必要保了,根治全切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在沒有影像學支援的當下,腫瘤手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差不多就這樣把。”
卡維合上了自己的記錄本,準備動身去一趟拉斯洛的器械廠拿貨。等新的膀胱鏡到手之後,再去外科學院給埃德姆做膀胱鏡檢查。
但正當他要起身穿上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卡維醫生在嗎?”
“在。”
卡維整了整衣服,轉身開了門:“菲利克斯先生,你怎麼來了?”
“今天我有空,正好給你送前天晚上訂做的內鏡,還挺沉的。”菲利克斯將手裡的長形木箱遞了過去,“然後順便過來找你聊聊。”
卡維知道醫藥器械離開資本很難發展壯大,但同時,如果和資本糾纏得過於緊密,後果只會更嚴重。
菲利克斯很有可能成為拉斯洛的接班人,他不想這位年輕人有太多接觸,時間久了很容易出問題。但對方也確實夠熱情,不僅把內鏡送到了他手裡,還很熟絡地跟著卡維走進了房門。
“昨晚的定金100克朗我已經交了。”卡維拿起桌子上的錢包,“尾款是150克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