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又說,我母親便是那佛陀,那鴿子便是蒼生。”

“那我母親,豈非就抵了整個蒼生的重量?”

禪河聖僧點了點頭,“世俗有言,死有重於泰山者,你母親,便是勝之泰山,抵之蒼生者。”

“她的偉大,亦勝卻佛陀。”

“呵呵。”林元笑笑,“那我想問問聖僧,既如此,我母親該有多重啊?”

“一人抵之蒼生。”

“那麼,恐怕她一根髮絲,便抵一道生靈之性命了吧。”

禪河聖僧聞言,似是猜到林元想說些什麼,猛地臉色一變。

果然。

林元冷笑道,“我今日來,是報仇來的。”

“我母親之仇,抵你古陀教十萬佛陀之命,不為過吧?”

“於我眼中,我母親一根髮絲都比你這裡一個佛陀要珍貴得多。”

不遠處,一個佛陀冷喝一聲,“施主,你這是歪理。”

林元怒目相視,“你他孃的你們不是在滿嘴歪理?”

“什麼天下蒼生,什麼慈悲為懷,不過盡是虛偽。”

“林元施主。”禪河聖僧沉聲道,“老僧勸你,放下屠刀,自得安心自在;泯卻恩仇,自見那寬廣道路。”

“若我說不呢?”林元冷著臉。

“你們,先廢我母親修為,再背信棄義,最後甚至出賣她,故意洩露她的行蹤。”

“林光雖是殺我母親者,但對比他,你們更可恨。”

“唉。”禪河聖僧,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寫著失望,眼中的愧色,則一瞬間濃郁到極點。

恰在此時。

大殿大門處,十道身影,緩緩走入。

那,是古陀教寺主之下的十大聖僧,渡厄、空聞、濟生、比屍…

“十個天之下巔峰。”林元眯了眯眼。

渡厄聖僧直視林元,“劍王,難怪當日西渡關外,你殺氣如此之重,罔顧生靈塗炭,亦死不退兵。”

“原來,劍王閣下,便是當代大名鼎鼎的幽靈冕下。”

林元冷笑。

渡厄聖僧沉聲道,“施主先有當日殘殺我古陀教戒律堂佛陀之事,今日又揚言殺我古陀教十萬佛陀。”

“年紀輕輕,便如此殺意濃烈,殺心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