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上官震回答道,“許公,乃我恩師。”

上官震震驚地看著許麟淵,有些震驚,也有些驚喜,“果然,果然,許家未滅,許家還有香火延續,好,太好了。”

說罷,上官震看向林元,“劍王,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以你能穿行吠陀王國內外之實力,恐我非是你的對手。”

“但我還是要說,三十年前那一戰,我是跟隨在許公身邊者,那一戰,我比誰都清楚。”

“那一戰,至今,亦歷歷在目。”

“那一年,吠陀大王子才區區16歲啊,便大破我軍,百萬大軍,被他生生殘殺。”

“你可以想象那般光景嗎?”

“你能想得到那是何等煉獄嗎?”

林元嗤笑一聲,“所以,你便被嚇破了膽?三十年後的今日,仍舊畏之如虎狼惡鬼?”

上官震抿了抿嘴唇,道,“我只是不想西渡關守軍再重滔覆轍。”

林元冷笑一聲,“那我便告訴你,三十年前那一戰,另有隱情。”

“麟淵。”林元看向許麟淵,“有些事,我也該告訴你了。”

“此行,我進入吠陀王國,就是為了查你爺爺當年之事。”

“上官將軍。”林元看向上官震,“我也告訴你,此行,我是替國君翻查當年許靖將軍叛國之事。”

“國君已確定,當年之事,乃是冤屈。”

“當真?”上官震和許麟淵同時震驚地看向林元。

林元點了點頭,“結合我這一個多月在吠陀王國的調查,此事幾乎已可確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上官震揚天長笑,“恩師怎可能會叛國呢,怎可能,怎可能。”

“我許家,滿門忠烈。”許麟淵喜極而泣,“爺爺,您的清白,還回來了。”

林元繼續道,“當年那一戰,許靖將軍敗得冤了。”

“他不是臨陣脫逃,而根本是身中劇毒,性命垂危。”

上官震沉聲道,“我記得,當年恩師試圖掛帥,但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偏生那一戰結束後,百萬大軍死盡,恩師才恢復了力氣,而後護著我們剩餘的將士們殺出重圍。”

“雖是殘兵敗將,卻好歹保留了一些有識之將。”

林元眯了眯眼。

此事他知道,按當年口供所述,開戰時,許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偏生大戰結束後,許靖才恢復靈氣,憑著一身天之下巔峰的修為戰力,硬生生護著剩餘的兵士殺出重圍。

而,就是因為這一切太過巧合,所以許靖才被冠上了叛國的罪名。

開戰的時候沒力氣,百萬大軍死盡了才恢復了戰力?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