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緩步走到了柳王氏的身前坐了下去,他咳嗽了一聲道:“這一幫人一直都來找麻煩?”

柳王氏聞言抬起了頭來,只見在她的臉頰之上已經有了兩行清淚。△¢她點了點頭,哽咽道:“這一幫人自持身強體壯,家族勢大,所以就對我們孤兒寡母百般欺凌,我們孤兒寡母已經可憐至極,可是這幫人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之心。”

白羽點了點頭道:“面對這樣的人真是難為你們幾個了。”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接著道:“對於這樣的人你也不能總是逃避,這些人喜歡欺凌弱小,不得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柳王氏抹了一把淚水道:“若是他們逼得太緊,我就死給他們看,只不過就是可憐了我的兩個孩子。”

“死?死有什麼用?”白羽兩隻老眼瞪圓:“就是因為你的兩個孩子你才不能死,別人欺凌你你就想辦法不讓他們得逞!孤兒寡母怎麼了?我看狗娃孩子相貌不凡,今後必定會有大出息。”

柳王氏心情有了一些好轉,道:“爹您說笑了,我這孩子從小就膽小,能做什麼大事啊。”

白羽的話還真的不是說笑,他精通命理不說,而且現在隨著修為的增長命理也隨之提高,就算是那幾十年後未來之事他也是能夠推算一二。

這狗娃在白羽看來相貌很是不凡,今後定然不會平凡。

白羽也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道:“現在兩孩子還小,你這做母親的又怎能忍心丟下他們撒手而去?這些惡人的確可惡,不過我卻有辦法治他們,反正我這老頭子也已經沒剩下多久的時間了。既然蒙你將我買來,還喊我一聲爹。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柳王氏一位白羽是要找那些人去拼命,趕緊拉住了白羽的衣袖,勸道:“爹,我們處於弱勢,又鬥不過他們。還是暫且就忍下吧。”

“你不要擔心,我也並非是沒頭沒腦的去拼命。只不過是要去討一個說法。這裡再怎麼說也是長安城外,隋文帝當政也是一代明君,他們難不成還能殺了我一個殘燭老人不成?”說著白羽手輕輕一掙,頓時就掙開了柳王氏得手,而後便緩步朝院外而去。

“爺爺,你去哪啊?”狗娃和小妮兩個孩童弱弱的來到了白羽的跟前。

“爺爺出去一下,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們在家裡可要好好地聽你母親的話啊。”他笑了笑,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便走了出去。

柳王氏趕緊站起身來,準備將白羽給拉回來,但是等到他追出門去卻是再也找不到白羽的身影了!

他只以為是白羽走得快了,也沒有多想。

不過在她看來白羽這樣的一個老人去跟那一幫惡人論理,肯定是要吃虧的,她不敢留下來等待,趕緊收拾了一下便領著兩個孩子朝著外面追了出去。

白羽跟隨著虯鬚漢子來到了他的家門前。不得不說至少這虯鬚漢子的家境要比柳王氏要好上一些,柳王氏的房屋都是用茅草搭建的。而這裡再怎麼說也是純木製的。

虯鬚漢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直接就坐到了房屋裡面。兩條腿往桌子上面一翹,很是悠閒自在。

他家中還有一些人口,一個是他的妻子,大約也有三十許歲,正在廚房裡偷忙活著。還有一個女兒,正在院落中玩耍著。

白羽見狀。就邁起了蹣跚的步伐進入了這人的家中,咳嗽了一聲喊道:“有人來串門了,怎麼沒人來迎接一下呢?”

虯鬚漢子一怔,從椅子上面坐起了身來,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與白羽對上了眼。

“嘿,是你這老不死的?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是感覺你這骨頭癢了,所以就想要讓我給你鬆鬆?”虯鬚漢子本來心情就不算好,現在更是被氣樂了。

白羽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禮數,我一個幾十歲的老人在這裡站了半天也不給讓個座,還在那裡冷嘲熱諷,真是世態炎涼哦啊。”

這時候虯鬚漢子的妻子聽到了動靜也走了出來,見到了白羽明顯也是一愣,疑惑道:“堅達,這老先生是誰啊?”

“誰?就是一老不死的,你前幾天沒聽說嗎?那小賤人沒事買了一爹,就是這老頭。”虯鬚漢子哈哈笑著,來到了白羽的身前,一隻大手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勢大力沉,若是普通的老人恐怕直接就給拍倒了。

而白羽自然也不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立刻就是痛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肩膀道:“好啊,你這人竟然對我這老頭子下此狠手,實在可惡至極。走,跟我去見官去,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了。”

這叫堅達的虯鬚漢子聞言臉色立時一變,趕緊攔住了白羽,呵呵笑道:“你這老頭脾氣倒是不小,多大一點事情?不就是拍了你一下嗎,至於去見官嗎?”

雖然白羽像是沒多大事情的樣子,但是如果白羽硬說是他的不對,官府的人肯定不會去輕易的饒過他。

欺負老人的罪名在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小事,輕則坐牢,重則可是會被殺頭的。堅達不敢陪著白羽去見官,不論他對與不對,從表面上就不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