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將五老火化埋葬之後,許建拿出了眾多大大小小的儲物袋,也不嫌髒,一個一個抖落開來,把裡面的事物全部放在地上。

一時之間三陽山上寶光四溢,且莫說丹藥符籙無數,也不管法器靈石不計,光是堆成一片的功法書籍就已經難以估價。

此戰幾乎所有修士都是方飛飛和胡雪霽母女所殺,她們又是胡言的弟子,胡言又是現在胡家嫡系唯一的男丁,自然也就算得上是四代家主,眾人讓胡言來決定這些財物如何處理。

胡言也不推脫,直接向南思源借了一個大容量的儲物袋,又從那堆儲物袋裡挑揀了幾個乾淨的,開始了戰後賞功。

先是讓許建和胡雯挑了些合用的法器,又讓他選了幾本重複的功法,再摟了兩把丹藥符籙,也就滿意了,兩人這次回去,把這些物什分給家裡兄弟姐妹,他許家就能成南山獵戶裡的一霸了。

吳煒東原本推說不要,但是胡言搬出了有功則賞的禮節說辭,吳煒東無奈從中挑選了幾件,也接了點瓶瓶罐罐,放進自己的儲物袋,準備帶回書院給昔日同窗。

胡言、胡平枝、方飛飛和胡雪霽都是自家師徒,胡言找了平日多用的丹藥符籙分了四袋,裡面都是些【回氣丹】【回血丹】【命療符】【防禦符】【土牆術】【水箭術】等。

剩下的一股腦裝進借來的二階儲物袋裡,連帶那堆儲物袋一起,也懶得分辨,以後要用再說吧。

南思源見幾人分配完畢,問起接下來的打算,這是陳菲兒才忽然想起自家父母和哥哥可能也遭了殃。正好那艘飛舟還在天上懸著,胡言取出【五火七禽扇】給自己施了個【鶴羽】,背上又出現一堆潔白羽翼,眾人此時細看才發現這羽翼本是光翼,只不過太過濃郁,宛如實質,並非真正從肉體上長出來的。

飛到近處,才發覺飛舟竟如此之大,想來也是,畢竟數百修士都在其中,總不能全都站著吧,地方自然要大些。取出南思源給自己的【破陣符】,拍到飛舟外的光罩上,一個大洞出現,飛舟也抖了一下。趕忙閃身入內,找到了控制靈盤,祭煉一番。

眾人在下方繼續打坐休息,靜待飛舟落下,方飛飛直接突破到了立身二層,而胡平枝也心有所悟,只待積累一番,也能突破到立身四層了。

終於到了第二天凌晨,隨著日光灑下,那飛舟終於是關了光陣,落了下來。

眾人趕忙登上飛舟,將控制權讓給南思源,由陳菲兒指路,偌大的飛舟又往著胡家領地東南飛去。

南思源一邊控制著飛舟,一邊教導旁邊的胡言,胡言自然學的認真。而吳煒東則看著兩人,思考著什麼。

到了山坑村,胡林紅和陳離還有陳鵬兒都嚴陣以待,還以為是有賊修來打劫。見來人是自家女兒妹妹,頓時臉上轉陰為晴,喜笑顏開。

見此地並無戰事,想來自家南山更不可能被波及,許建心頭放下了一塊石頭,胡雯與他幾年夫妻,豈不知他所想,也是輕聲安慰一番,然後商量起了接下來的打算。

胡家幾個親戚敘了幾日舊,吳煒東終於還是告辭了,準備回到慈城書院。直言不諱地說,胡家僅憑這幾人是不可能守得住三陽山這塊靈脈,還是早日做好其他打算吧。

胡言想了一下,託付他再回三陽山一趟,在山下把幾個能修行的苗子都帶去書院,畢竟自己的父親還在書院供職,幾個小娃也算的上有所依靠,吳煒東自然答應下來。

吳煒東這才想起胡家還有一萬凡人領民,也主動包攬下來,會把他們劃到書院的地盤上生活,以免留在三陽山地界遭遇不測。

胡雯等人也紛紛謝過吳煒東,南思源對這個儒生欣賞非常,從儲物袋裡摸出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竟然是戰甲樣式的法衣。吳煒東接過法衣,也是喜歡的很,當即穿在身上。

磨磨蹭蹭了半天,終於還是不捨地離開了。

吳煒東一走,剩下的就都是親戚了,許建和胡雯帶著許佰榮也是準備告辭回南山了。南思源這個大姨丈自然也得有所表示,取出了一套二階的互山陣法【雲澤幻陣】交給許建,這套陣法幻術與防禦都是上佳,只是靈石消耗頗大。

胡言作為舅舅也拿出了一袋的靈石,交給許建。胡雯搶過一看,沒想到裡面竟有一千二階靈石,胡言也只是笑笑,讓他放心拿去,自己這裡還有的是。

許建一家得了寶物,也是歸心似箭,當即向著東南方向離去了。

胡言一看除了大姑一家老小,就只有自己師徒四人了,也知道到了該和南思源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南思源領著胡言在山坑村外尋了處僻靜地方,便把話說明白了。

“此地無外人,我也不和你按修為論輩分,你喊我姐夫,我喊你表弟。”

“姐夫,這幾日你常觀察我們師徒四人,我也看得出你是想招攬我們去東澤州。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但是此去東澤州里姐夫你又能做出什麼保證?我只怕離了這胡家舊地,到了那邊也是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