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自己總算也是有了附帶屬性的法器了,以後對外就說自己是火屬性的本命好了。

起了興致,凝了幾樣兵器耍耍,發現此法對體內靈力的消耗有點大,但勝在靈活,熟悉之後,也就不再嘗試了。

“所有人均戰功超過一百的小隊,速來山火口,分配任務。”

劍心小隊的戰功自然是夠了的,七人聚在一起便去了山火口。

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邊對著幾個小隊的隊長髮號施令,是楚心瑤老祖的弟子張丹夢。

“你們兩隊,一隊十六人,一隊十七人,要麼找三個或者四個戰功也過百的散人,湊成二十去守中衛。

要麼就散開來,守小衛的話,只要十人就夠了,或者能再找七個人來,四十個人去守大衛。不要再說什麼十六七人也能守中衛這種話了。”

兩個大周書院的戰功管事攔在劍心小隊面前與他們和對戰功,核實後也就放他們透過了。

劍心小隊的到來,自然也就解決了之前兩隊的困境,三支隊伍共四十人剛好一個大衛守備的編制。

原先被劍心小隊發現的那個鐵刺木陣,經過幾個見性境老祖的鑑定,確認了是一處三階上品的木土屬性靈脈,其中靈氣分配大約是木四土三火一餘二的樣子。

那一處靈脈也被臨時命名為建木綠洲,現在由三位見性老祖和一批立身明心修士結陣守衛著,後續得等到開闢戰爭結束後,自然會由分配到的宗門家族去建設。

青焰山和建木綠洲中間這條道路的來歷也非常簡單,正是此前千人大陣中的九隻馱龜一路踩踏拖行形成的。寬闊平整的大路,兩側每隔二里一小衛,每隔十里一中衛,每隔百里一大衛。

與劍心小隊編成大衛守備的兩隊各自有一位明心境修士,一隊是散修臨時組成,另一對則是一個家族子弟招募了一些散修。

由於能夠參與守備任務的修士都是身上至少有一百戰功的,所以在名冊上其實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大家明面上還是非常客氣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是不會有妖獸來進攻後方的。

說是要道守備大衛,但是其實也就是一堆小屋子擠在一起,各家分好了屋子,除了每日巡邏交接,也基本沒多少交流。

只有劍心小隊的七人,每過五日,便在夜裡聚在一起交流道法,畢竟隊裡一共七人,就有六人立身圓滿,大家尋求突破的心都是非常急迫。

胡言自從那晚夢到胡志後,聞道之術越發熟練,隱隱之中,能看到各人的大道所在,只是還有些許朦朧。

不知不覺又是半年過去,日復一日的巡邏,交流會也變成了半月一次。

胡言經過半年的觀察,發現周承弼反而是眾人中最接近突破的。

這一次交流會中,胡言打算踐行一下自己的大道。

一如既往的交流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心得,周承弼即將宣佈散會。

“隊長,我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左弼者,北斗九星之輔星,紫光者,虹光七彩之尾色。此二者均不為主也,然周兄長為隊長,心力不濟,實則下乘。修士當以修行為重,隊伍再強,遇到明心境修士也是覆滅之危,若是見性境老祖有意為難,我等不過跳樑小醜爾。不如放下隊長責任,求乎本心。”

周承弼聽了這些話,陷入了沉思,自己加入劍心小隊時便是立身八層,後來小隊歷經數年,自己突破九層時適逢老隊長加入宗門,他便當上了隊長。在那之後自己的修為確實不再精進,直到參加開闢戰爭後,聽了老祖講法才突破。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當隊長的命嗎?看著身邊的隊員,那股責任感又爬上了肩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又回想起了此前突破時心中的那一點觸動。

為何能突破圓滿?是那次被毒蠍圍困,自己幾次脫力昏迷,卻又安然度過危機後那種放鬆的感覺,是那種可以將自己昏迷後的安慰交給隊友的感覺。

什麼才是責任,不是隻有守護才是責任,陪伴,輔佐都是責任。

紫光雖然身處七色最末,但沒了紫光,彩虹還叫彩虹嗎?

念頭通達,周身靈力波動。

夜空之中,北斗七星的一旁,一道紫色微光射向地面。

周承弼,明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