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換了二十多把飛劍,地上堆滿了蠍子的屍體和碎裂的飛劍,還有六個躺著的青年。

終於在【點石成金符】的靈力散去前,不再有蠍子繼續鑽出來了,胡言手中拿著一把【碧水劍】,看著眼前的一切。

文捷早在兩刻之前脫力昏迷了,而胡言身側的四把飛劍也耷拉在地上,微微顫抖著。

將四位真靈請回【五火七禽扇】中,終於還是盤膝坐下,準備開始恢復靈力。從懷中摸出幾瓶丹藥來,各服下一顆。

正準備開始吸收靈氣,想了想又站了起來,準備給其他六人一人也服上一份。

除了文捷外的幾人,臉色都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些,最早昏迷的王震反而是臉色最差的,兩次脫力的劉巖和負傷兩戰的周承弼也好不到哪兒去。

楊臨澤是水修,恢復最快,此時應該只是太累了,一下子還沒醒過來。而費小鳳此前受傷最輕,同時又因為在這片火靈氣濃郁的沙漠中,恢復的也很快。

按次序將幾人的嘴捏開,喂下【回氣丹】【回血丹】和【安神丹】,就在最後一個服藥的費小鳳邊上坐下了。

最先醒來的自然是楊臨澤和費小鳳兩人,兩人看了看打坐的胡言,心中雖然驚訝於他居然沒有昏迷,可也知道此時還不到閒聊的時候,從儲物袋摸出新的法劍,便自覺巡邏和打掃戰場起來。

此前【流火砂蟲】的屍體自然也是收集起來了,這次的毒蠍屍體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反正也都捲起來裝進一個新的儲物袋中。

除胡言外的六人,早先在東澤州便相識有數年到十數年了,彼此早已熟悉得很。各自趁手的法劍是什麼制式自然也是門清,看到地上那許多各式各樣的破碎法劍,哪還看不出來是胡言拿出來私人物品。

費小鳳讓楊臨澤一個人在幾人身旁看護著,自己則去幾棵鐵刺木底下看看。

提著【烈焰劍】,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幾棵鐵刺木的根部不知什麼時候連在了一起,原本每棵鐵刺木之間隔了大約二十丈。

原來是鐵刺木的鐵刺變長了,每兩棵鐵刺木相對部分的鐵刺由原本的三丈變成了二十丈,直到刺的尖端插入另一個鐵刺木裡面。

如此特殊的情況自然不可能是天生地長的,趕忙回到眾人身旁彙報情況。

等她回來時,正好看到劉巖和周承弼醒來,兩人的此前恢復的還算不錯,此戰只是用力過度了。

周承弼聽玩費小鳳彙報的情況,皺著眉開始思索,最終還是決定了離開鐵刺木陣後便返回青焰山大本營,這樣有預謀的陷阱已經不是普通的小隊能夠應付的了。

眾人紛紛答應,一陣喧譁,文捷也悠悠轉醒,從楊臨澤口中知道了前因後果,也表示贊成。

胡言則是在一旁看著王震,後者的臉色一直不太對勁,似乎在承受異樣的痛苦。

控制著吸收靈氣的速度,走到王震的身旁,細細感受之下,發現他身旁的雷靈氣完全已經沒有了。

他是在頓悟!

胡言連忙從儲物袋裡翻出得自三陽山大戰的戰利品,把數千塊二階靈石擺在王震的身旁,可惜自己沒注意庖辛當時是怎麼在吳煒東身旁佈置的陣法,只好胡亂堆著。

似乎是感應到了自身周圍的雷靈氣,王震的身上開始出現了閃爍的紫色電光,其餘五人此時才發現了王震的異樣。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頓悟?”文捷沒想到自己苦戰如此,沒有得到頓悟,反而是第一個昏迷的王震頓悟了。

只可惜眾人的這陣驚歎聲都還在四周迴盪時,王震的頓悟便結束了,他的雙眼驟然睜開,一下子從地面彈射而起,身旁的【奔雷劍】也一下子跳到他的手中。

左顧右盼了幾下,才發現身旁已經沒有那些毒蠍了,訕訕地抽動了一下嘴角,把奔雷劍收回了儲物袋。

“隊長,那些毒蠍都被雷龍消滅了嗎?”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我只知道我倒下時,場中只有小鳳、阿捷和胡言還在戰鬥了。”

“我後來也脫力昏迷了,那會兒捷哥和胡言還在不停殺敵。”

“我和小言兩人不知道又戰了多久,只知道四周堆滿了蠍子的屍體,最開始我能把蠍子斬碎,後來只能斬成兩截,最後只能能將蠍子斬死了事。”

文捷虛弱地話語卻道出此戰的驚險。

“最後我也昏過去了,那時胡言還站著。”

見他幫自己隱瞞了部分內容,胡言也不去主動邀功,只是說了文捷倒下時已經沒有新的毒蠍出現,他又花了半個時辰把地上所有半死不活的毒蠍給了結掉。

眾人心力尚疲,一邊聊著,一邊打坐恢復。眾人驚訝於王震此時已經突破到了立身境圓滿了,只等感應到明心機緣,就能循著機緣嘗試突破了。

而費小鳳卻心不在焉的,只是聽到最後是胡言還在戰鬥,臉色卻是一紅。

她醒得早,體內的丹藥藥力還未完全消散,自然知道是有人給他餵了丹藥。

不知道是誰的時候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知道了是胡言,現在再摸摸臉頰,上面還有一絲絲被捏過的感覺,一邊想著這小子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一邊又莫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