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曉自己懷孕後,喬薇的食量就增大了,明明墜崖前還不算特別能吃的……

心理暗示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掃光了一桌飯菜後,喬薇捧著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去院子散步,路面上的積雪已經清掃乾淨了,草坪上還有許多,兩小包子捧著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堆了幾個漂漂亮亮的雪人。

景雲堆的喬薇基本能認出來是個人,望舒堆的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太姥姥,你看我堆的漂亮嗎?”望舒睜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背在身後,小身子微微地朝右側傾斜著,右腳尖輕輕地勾起來,一本正經地賣著萌。

雲珠哪裡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一顆塵封多年的心瞬間給萌化了,也不管望舒堆的什麼,一個勁兒地說道:“好看,真好看!”

喬薇看著那烏七八糟的一坨,嘴角一抽,姥姥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麼?

望舒軟軟糯糯地說道:“太姥姥,我還會背詩。”

雲珠溫聲道:“是嗎?那你背給太姥姥聽聽。”

望舒挺起小胸脯,搖頭晃腦、自帶節奏地背起來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雲珠誇讚道:“背得真好!”

喬薇心道,您讓她背第二首試試?

望舒小胖子繼續道:“太姥姥,我還特別會寫字!”

“能寫給太姥姥看看嗎?”雲珠問。

望舒攤手:“我已經寫好啦,您等等,我這就去拿!”

說罷,望舒噠噠噠噠地跑去書房了,不一會兒,小胖手抓著一張白紙黑字的字帖回來,字帖上的字欹正相生,行雲流水,清雋飄逸,比不少大人寫的字都要好。

景雲瞄了一眼自己的字帖,神色平靜地問道:“妹妹,你給太姥姥的字帖上寫的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不、不、不……不給你看!”望舒用小身子擋住了哥哥。

景雲道:“那你寫的什麼,念給太姥姥聽。”

望舒指著上面洋洋灑灑的八個大字,以及署名的兩個小字,一邊撓頭,一邊搜腸刮肚地想,到底寫的什麼呀?

四個字,四個字,還有一個名字,四捨五入一下,應該就是——

望舒挺起小胸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望舒!”

字帖上寫的是——“你個小樣,敢偷我字,呵呵!”

……

雲珠與兩個小包子的相處無疑比想象中的美好太多,小包子喜歡她,她也喜歡他們,當然,還有教主大人、傅雪煙與新出生的小寶寶。

說來也怪,教主大人自打被姬冥修拐回姬家,見誰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卻偏偏待雲珠極好,在雲珠面前,乖得像頭小綿羊似的,毛都不炸了。

小寶寶這幾日的食量大了些,吃的多了,長得也就快了,雖然依舊比不得正常嬰孩,可與早先擔心她隨時夭折的狀況相比,眼下就算十分可觀了。

她還沒有名字,連乳名都沒有。

傅雪煙請雲珠賜名。

雲珠頓了頓:“‘胡兒處處路傍逢,別有姿顏似慕容。乞得杏仁諸妹食,射穿楊葉一翎風。’就叫……慕顏吧。”

傅雪煙微微一笑道:“慕顏,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