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絕被逼得節節後退,又不能真的在對方面前解下褲腰帶,畢竟這人極有可是沐小將軍的妹妹,他怎麼能幹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燕飛絕一不留神,讓對方逃跑了。

燕飛絕奮力去追,可對方輕功本就不弱,中了此毒後更是厲害了三分,燕飛絕沒能追上,只從對方身上抓下了一塊玉佩。

那人逃遠了,想再追上去不可能,只能等明晚繼續換個地方碰運氣。

燕飛絕與海十三帶著“戰利品”回了王府,海十三將抓到的男人與那群受傷的禁衛軍關在一起,鬼王能吸收他們體內的毒氣,但鬼王並不是十分樂意。

到鬼王這個級別,毒丹以下的東西都對他沒什麼吸引力了,吸這群人體內的毒氣,就像是吃慣了滿漢全席的人突然要去啃爛菜葉子一樣,鬼王啃得下去才怪了?

救燕飛絕是因為燕飛絕被他打標記了,是他的人形小寵物,這群阿貓阿狗他為毛要救啊?

鬼王殿下表示堅決不救!

喬薇於是只能又去炸糖豆哄他。

燕飛絕則是拿著從女子身上抓下來的玉佩去了沐小將軍的屋子,如果對方真的是沐小將軍妹妹,那麼沐小將軍應當認得她身上的玉佩。

就在幾人各自忙碌時,沒人注意到關押傷患的屋子裡,剛剛被抓回來的那個男人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犀利而又冷冽的眼睛。

他的眸中,哪裡還有半點不清明?

他衝開了被點住的穴道,輕輕一用力,震斷了身上的繩索:“呵,雕蟲小技,也妄圖困住本尊主麼?”

他冷笑著,撕下了脖子上的那塊假皮,假皮下纏了金絲軟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咬破的。

殺他的人,燒他的殿?很好,很好。

他會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當男子走出外院的小柴房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新的臉孔,戴上了一張半臉玉質面具。

“丞相大人!”一個巡邏的侍衛見到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侍衛繼續巡邏去了,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內宅,一路上無數人向他行禮,他全都一一頷首應下,約莫大半刻中,他來到了方翠園的外頭。

守門的婆子看到門外的他,眼皮子當即突突跳了一下,丞相什麼時候出去了?她、她、她守門的她怎麼不知道?她方才不會是幹什麼去了吧?

翫忽職守是大罪,婆子不敢聲張,低下頭,讓“丞相大人”進了。

男子進去方翠園後,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緩緩地摘掉了面具,又像變戲法似的換了一身墨色的錦衣。

這個時辰,大多數人已經歇下了,姬冥修去密室閉關,衝擊九陽掌的第八重屏障,雲珠默默地守在一旁為他護法,喬薇在廚房給鬼王炸糖豆,鬼王抱著一個大海碗,嘎嘣嘎嘣地吃著,他牙口好,滿院子都能聽到他嘎嘣脆的聲音。

男子感到了一陣撲面而來的人間煙火氣,步子頓了兩秒,但很快,冷笑一聲,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神色。

他走上回廊,輕輕地叩響了一扇房門。

門內的人白日睡多了,夜裡有些輾轉難眠,聽到叩門聲,當即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誰呀?”

“是我。”男子道。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夜羅王后的身子僵住了,她回過神後,連鞋子都忘了穿,光著腳丫子,健步如飛地給對方開了門。

看著眼前那張熟悉得恨不得刻入她骨血的臉,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你都去哪兒了呀?為什麼不來找我?我等了你好久……”

男子餘光一掃,聽了聽附近的動靜,不著痕跡地將夜羅王后拉進屋,合上門,插上門閂,溫柔地說:“我這不是來了嗎?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夜羅王后這才覺得腳底涼涼的,忙去穿了鞋子,披了外衣,又飛速地進耳房洗了把臉,白白淨淨地坐回了男子的身邊。

她揚起一張清純可人的臉,笑容乾淨而明媚,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你到底去哪兒了?大家都在找你。”

男子抬起修長如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臉:“瑤姬……”

“嗯?”夜羅王后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眸子,“你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