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判官:“這座大殿是怎麼一回事?”

北判官:“這不是傾城府君的轄區嗎?府君去哪兒了?”

南判官:“裡面有人?!糟糕,我感應不到府君的氣息了!”

崔判官扶額,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府君早死了兩萬年了好麼?哦,忘記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了。

神君頂替傾城府君的期間,一直用的是打傾城府君的衣物以及用品上抽出來的氣息,但眼下神君重塑真身,那些本就微弱的氣息全都被衝散了,在外人看來,就是府君的氣息徹底消亡了。

中判官吼道:“那人把傾城府君殺了!”

這句話成了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四位判官再不顧崔判官的勸阻,發號施令,四千名冥兵虎虎生威地朝著崔判官的大軍壓了過來。

崔判官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府君不是被神君給殺了,而是自己渡劫失敗死掉了,死得那叫一個徹底,就連他這座下小童子都險些跟著魂飛魄散,要不是神君的殘魂恰巧路過,順手救了他,他也早已和傾城府君一道……灰飛煙滅了。

崔判官最終沒能把真相說出來,他沒機會了,四千大軍,合四位判官之力,幾乎是眨眼睛便將他的一千冥兵剿滅了。

“仙尊!”崔判官無奈,只得求助於仙尊了,“神君正在重塑真身,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則再也沒辦法重塑第二次了!”

仙尊當然明白不能重塑第二次,畢竟女媧土也好,千凰木也罷,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用了就毀了,不可能恢復原狀,一旦失敗,就意味著神君永遠失去機會了。

仙尊化形成了一隻烈火鳳凰,朝著四千大軍呼嘯而去。

巨大的能量,在冥界燃起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四位判官見狀不妙,紛紛拿出了看家的法器。

西判官祭出了弒魂塔,陰森暴虐的風暴以弒魂塔為中心,在所有人的頭頂瘋狂地旋轉了起來:“仙尊,此乃我冥界的私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仙尊變回了人性,囂張跋扈地說道:“不要意思,這個手,本尊插定了!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西判官冷冷地眯了眯眼:“我冥界與你仙界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硬要不要死地與冥界作對,就別怪我不客氣!”

仙尊變出了一雙寬大的翅膀,不可一世地道:“我呸!一個半吊子判官,敢在本尊面前大言不慚?本尊扒了你的毛!”

崔判官心道他又不是鳥:“他沒毛。”

仙尊兇悍地說道:“腋毛也沒有?!”

崔判官:“……”

你贏了。

若在外頭,別說一個西判官,便是一百個,都未必是仙尊的對手,可偏偏這裡是冥界,冥界的天道法則徹底毀壞之前,形勢便是對幾位判官有利的。

西判官突然祭出了一把巨傘!

巨傘飛到了半空,懸浮在了仙尊的頭頂。

崔判官勃然變色:“不好!他在引魂!”

仙尊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正在拼命地衝出自己的身體。

元神一旦離體了,修為可就減半了。

仙尊登時炸了毛:“這就是老子不想來冥界的原因了!”

崔判官眸光一冷:“騰蛇!”

一條被千嵐宗餵養得肥嘟嘟、圓滾滾的騰蛇,撲哧著湛藍色的翅膀,大吼一聲,勢如破竹地飛……呃不,滾來了。

儘管騰蛇是滾來的,可怎麼說騰蛇的前身也是冥王,冥王乃冥界中人,對付一把冥界招魂傘自然是有招了。

只見他巨大的蛇尾一擺,狠狠咬向仙尊頭頂的巨傘,巨傘被生生咬成了兩半!

崔判官狂喜,就知道當初降服這條巨蟒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