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道:“我不知道,我瞎猜的。”

雲珠啞然。

姬冥修搖頭晃腦地嘆道:“可惜猜對了,哎呀,人太聰明瞭,不好,真不好!”

雲珠失笑。

……

蓮護法昏迷了。

聖教炸開了鍋。

雲夙重傷的事還瞞著,眾人都請求讓雲夙出面主持大局,奈何雲夙出不了面,最後胤王殿下挺身而出,說是會查明這件事,還清白者一個公道,還受害者一個真相。

不愧是混官場的,這冠冕堂皇的話一出,眾人當真暫時給安撫住了。

但也只是暫時而已,若不能及時證明蓮護法與雲清的“清白”,那麼血魔的事、鬼帝的事、雲珠的事,都會像順藤摸瓜一樣,被人將真相一個一個地摸出來。

蓮護法讓女弟子送回了銀湖島。

月華與新任大聖師也去了。

月華讓新任大聖師在外等著,他自己進了蓮護法的屋。

蓮護法為雲夙換血,將雲夙的毒全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救沒救得了雲夙月華不清楚,但蓮護法自己卻是傷得不輕,這些要命的症狀也不知是單純的中毒走火入魔,還是血液不相融。

月華又不是大夫!

月華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蓮護法才幽幽轉醒。

她醒來後,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呆呆地望著帳頂,眼神空洞。

月華都要急死了。

若說先前他還在納悶蓮護法為何掏心窩子對教主好,那麼現在,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他看向蓮護法,著急上火地道:“你和我說實話,當年你是不是真的去閉關了?還是你確實換了個身份嫁給雲清教主了?”

蓮護法沒有理他。

月華急得險些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聖教,只有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還不與我說實話!你當心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你倒是說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嫁給雲清教主了?雲夙教主又究竟是誰的兒子?!”

……

雲中城,一間香料鋪子的後院,侍女微笑著走向雲清:“師兄,明日就要大婚了,你不高興嗎?”

“怎麼會?”雲清轉過身來,“風這麼大,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

“我想見師兄。”侍女含羞帶怯地說。

雲清微笑:“馬上就要大婚了,以後,天天都能見到了。”

侍女輕輕地靠進了雲清的懷中,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師兄,蓮兒從第一次見你,就想要嫁給你,但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雲清道:“你別這麼說。”

侍女柔聲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輔佐你的,聖教是你的,天下也會是你的,不論你要什麼,蓮兒都會給拿來!”

雲清道:“你不用這麼辛苦,你只用……安安穩穩地做我的妻子就好。”

……

“你聾了還是傻了?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月華抓住了蓮護法的領子,“今天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醫館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生沒生啊?在哪兒生的?!”

“夫人!”

一名弟子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侍女放下手中的針線,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向弟子道:“是曾執事啊,你不是和教主一塊兒下山了嗎?怎麼回來了?教主呢?”

弟子氣喘吁吁道:“教主他……教主他舊傷復發了!”

“什麼?”侍女花容失色,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站了起來,“教主在哪兒?傷得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