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問道:“你是說它殺了聖教那麼多弟子,都是因為鬼帝當年曾派護法圍殺他?”

婆婆沉默。

月華被勾得心癢癢,耐著性子勸道:“都講到這一步,你也就別再藏著掖著了。”

……

“小姐,你去哪兒?”

典雅別緻的廂房,侍女一推門,便與穿著一身夜行衣的少女撞了個正著。

少女一把將包袱藏在了身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面不改色道:“我去找雲清啊!”

侍女裝作沒看見她藏在身後的包袱,嗔了她一眼道:“去見雲清師兄,用得著穿成這樣嗎?”

少女道:“我不想讓人發現。”

侍女問道:“難道你和雲清師兄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女噎住。

侍女掩面偷笑,放下手,將她推進屋:“好了小姐,你都是要定親的人了,別再老往山下跑了,讓教主知道,又該罰你了。”

少女撇嘴兒:“定什麼定啊?他是我師兄啊。”

侍女笑了笑:“師兄又怎麼了?師兄就不能娶你了嗎?逸清師兄那麼好,你難道還看不上他?”

少女將包袱不著痕跡地丟在桌子下,單手托腮,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你不懂。”

夜裡,侍女伺候少女睡下,少女睡在寬敞而柔軟的床鋪上,侍女睡在一側的簡榻上。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翻了個身,輕輕地喚道:“蓮姐姐。”

侍女沒有反應。

少女又喚了一聲:“蓮姐姐,我口渴,你給我倒口水喝。”

侍女仍舊沒有反應。

少女輕輕地掀開被子,穿了衣裳與鞋子,悄咪咪地撈出藏在桌子下的包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房門被從外合上的一霎,簡榻上的侍女睜開了眼睛。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蓮師妹,是我,逸清。”

侍女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理了理髮鬢,穿上鞋,淡定地開了門:“逸清師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雲清遲疑了一下,說道:“雲師妹她……是不是又出去了?”

侍女垂眸,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雲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落寞,對她頷了頷首,轉身離開了。

侍女抿了抿唇,叫住他道:“你要是擔心小姐的話,可以跟上去看看。”

雲清轉過身來,溫和地看向她:“這樣可以嗎?雲師妹會不會生氣?”

侍女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低聲說道:“我擔心小姐這麼晚出去會遭遇什麼不測。”

雲清點點頭:“說的也是。”

……

“蓮護法,蓮護法,蓮護法!”

月華拍了拍婆婆的肩膀,婆婆如夢如醒,垂眸理了理衣角。

月華古怪地看著她道:“少教主方才與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