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臨川擺了擺手,臨川快速離去,而早在許永清上臺的一霎,姬冥修便給自己的人使了眼色,臨川剛去打聽訊息,姬冥修的人已經訊息打聽到手了。

那弟子端著果盤走上看臺,湊近姬冥修道:“大長老被下了大量蒙汗藥,今天是打不了了。”

姬冥修的眸光淡了下來。

喬薇雖沒聽到弟子的稟報,但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猜到是大長老出事了,她可不認為這一切是夜羅人搞的鬼,夜羅人如果想要她輸,一個大長老就夠了,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將大長老換成許永清。

看來是許永清知道什麼內幕了,為了不讓讓贏,故意動手腳讓大長老無法出戰,真是夠狡猾啊!

偏偏,又不能把他給舉報出來,畢竟拔出蘿蔔帶出泥,真按圖索驥查下去,就該扯出她與夜羅人密謀宗主之位的事了。

老狐狸……

“可以出招了?”許永清問。

喬薇亮出手:“等等,你說大長老有事不能出戰,好,我接受這個說法,不過,我不和你打!我和……大長老的徒弟打!”

許永清沉下臉來:“你讓一個弟子代替一個長老?”

喬薇一本正經道:“傅師兄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大長老既是傅師兄的師父,也是傅師兄的父親,父債子償,大長老因故缺席,那麼這個決鬥……就該由傅師兄將他進行到底!”

許永清冷聲道:“長老能與弟子同日而語嗎?你把我素心宗的宗主之位當什麼了?”

喬薇冷冷地笑道:“你的意思是傅師兄太弱了,會讓我佔了便宜唄,那要不這樣,傅師兄先和你打,他要是輸了,我接受你的挑戰;他要是贏了,我和他挑戰!總之就是,我要和最厲害的人打!畢竟最後一關嘛,必須充分證實我的實力!”

“你……”許永清差點被喬薇給噎死,這幾人早已狼狽為奸,與傅雪煙的哥哥打,她能不贏嗎?

喬薇淡淡一笑:“許宗主,你該不會是怕自己打不贏傅師兄吧?”

許永清忍住怒火道:“我是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

喬薇揚起下巴,不可一世地說道:“你不配和我打!”

許永清眸光一沉:“你說什麼?”

喬薇倨傲地說道:“我聽說當初你決鬥四長老時,捱了四長老不少鞭子;決鬥三長老時,又差點被三長老的天蠶絲給殺死,而我是怎麼打贏這兩位長老的,相信所有人都看見了,我連打四場,毫髮無損,足以證明我的實力遠在你之上!這場決鬥根本就沒比下去的必要!如果你實在要和我打,就先贏過傅師兄,你只有贏了他,才有資格與我一較高下!”

教主大人的下巴都要驚掉,無恥到這個地步也真是不容易了……

推傅師兄上場雖是個臨時不得已的決定,卻也是經過了喬薇深思熟慮的,傅師兄能打贏許永清最好,打不贏也能消耗掉許永清部分內力,再者,正好藉此機會試探了一下傅師兄的實力。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開了珠簾,先是露出了一張精緻如玉的臉,再是一道修長而挺拔的身姿,如遠山上的松柏,也如月光下的青竹,氣質美好得不像話。

素白衣料自臺階上緩緩拂過,如浮動的雲,他是雲中玉。

他的眼睛溫暖而噙含著笑意,目光所到之處,漸漸靜下聲來。

喬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比想象中的俊美太多,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溫暖而溫柔的氣質,讓人頓時心生好感。

約莫是感受到了喬薇的目光,他也朝喬薇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一霎,喬薇覺得自己的心尖兒都燙了一下。

他微笑,緩步走上決鬥臺,對著許永溫和而恭敬地清行了一禮:“秋陽見過宗主。”

許永清蹙眉看著他:“你上來做什麼?”

男人緩緩地說道:“秋陽覺得姬夫人所言不無道理,秋陽斗膽與宗主切磋一番,還望宗主不要見怪。”

這話喬薇也能說,但說出來就不是這種許永清無法拒絕的效果了。

許永清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一個小子,朝他抬起了手:“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未免人家說我以大欺小,我讓你三招。”

男人笑容和暖地說道:“多謝宗主美意,不過,不必了。”

許永清看著他的笑,不知為何,心裡竟一片冰涼:“你可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