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踹飛了。

然而很快,又有別的村民爬上來了。

小白一爪子拍飛了教主大人身後的村民。

教主大人不得已,也加入了飛踹的行列,果真是驗證了那句“來一個踹一個,來兩個踹一雙”。

二人一獸呈合圍之勢將傅雪煙與孩子擋住,只是村民越來越多,踹了一個還有一個,源源不斷地往上爬,再這麼下去,體力都要被耗盡了。

想到了什麼,喬薇眸色一厲:“你的夜鳴蠱呢?還有沒有了?”

教主大人摸了摸荷包:“有有有!”

喬薇道:“愣著幹什麼?快下蠱啊!”

教主大人趕忙掏出了荷包裡的小瓷瓶,拔掉瓶塞,將蠱蟲灑在了村民身上。

可令人萬萬沒料到的是,那些蠱蟲剛一咬上村民被齊齊毒死了。

教主大人簡直驚呆了:“我的蠱蟲沒用!”

連長刀死士都能對付的蠱蟲,竟然對這群連內力都沒有的村民沒用。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群人比長刀死士還可怕。

當時他們幾個是怎麼想的?居然認為這群村民再可怕也不會比長刀死士難對付,這下真是打臉了。

二人一獸不知“忙活”了多久,累得隨時都可能趴在樹枝上再也爬不起來,這時,東邊傳來了一束光亮,夜色漸漸地褪去了,繁星墜入了無盡的雲海,天際除開,紫氣東來。

那群百折不撓的村民忽然就定住了,教主大人一腳都抬起來了,正要去踹爬上樹枝的一個村民,那個村民卻嗖嗖嗖地爬下去了。

教主大人一愣,什麼情況?

隨後,那群村民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似的,撇下喬薇等人,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三人面面相覷。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教主大人納悶地問。

喬薇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管它唱的哪一齣呢?能撤就不錯了!”

傅雪煙神色複雜地看了二人一眼,一直以來,她都是衝出去保護別人的那一個,可這一晚,她與孩子都被保護得好好的,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靜靜地躲在他們身後,讓他們為她撐起了一整片天空。

太久了,她都忘記了。

被人呵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傅雪煙眸光一掃,看見了喬薇右手上早已乾涸的血跡:“你的手……受傷了?”

喬薇聽了這話,還以為自己真的受傷了,抬起手一看,釋然地笑了:“不是我的血,方才我去廚房做吃的,發現一缸血紅,不小心沾上了。”

“你呢?”傅雪煙的眸光又落在了教主大人的脖子上,“也是不小心沾上的?”

脖子上的黑血跡也早已乾涸了,可傷口四周還有些淡淡的黑色。

教主大人摸了摸脖子,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喬薇給他把了脈。

“怎樣?”傅雪煙擔憂地問。

傅雪煙的擔憂讓教主大人很受用,恨不得再讓那幾個村民咬上幾口。

喬薇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把他給活活踹死,此時因是不知,又帶了些少許的憐憫,語氣比往日竟還輕柔了三分:“脈象還好,毒素並未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