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姬霜點了點頭,望向秦姑爺道,“我們先回去吧?”

秦姑爺與姬霜離開了。

碧兒拿著金瘡藥走了過來,望了望門口,道:“夫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老爺真的發酒瘋把秦姑娘給欺負了?”

喬薇沉思道:“我公爹確實喝得很多,不過,我總覺得這個秦嬌有問題。”

“夫人是指什麼問題?”碧兒問。

喬薇拿過金瘡藥,放到了桌上:“我說不上來,對了,讓你給永年遞的訊息遞了沒?”

碧兒道:“遞了,永年說他會盡力去找的。”

羅永年是鐵匠,秦嬌的丈夫也是鐵匠,雖然二人相識的可能性並不大,但鐵匠有鐵匠的路子,只要他入京後確實幹著老本行,那麼同行羅永年應該能打聽到他的下落。

喬薇帶著碧兒回了青蓮居,兩個小傢伙已經睡下了,姬冥修也整理完了今日曠工延誤的奏摺,喬薇把姬尚青受傷的事與他說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喬薇就道:“如果是公爹真的酒後亂性,那這事就怪不得秦嬌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秦嬌在撒謊,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家裡的事交給我,周公子的事你也別管,我在查了。”

她做事,姬冥修是放心的,讓她放手去幹,萬事有他,便是真把秦嬌剁了,他也給她兜著。

喬薇失笑,他把她當什麼了?還剁呢。

翌日,姬冥修天不亮便去上朝了,喬薇將三個小包子送去了書院,今天鎏哥兒算是沒起床氣了,乖乖地吃了早飯,乖乖地上了馬車。

從書院回來,桐院的下人稟報,姬尚青醒了。

喬薇氣都沒喘一口,又趕去了桐院。

姬尚青的傷勢控制得不錯,沒出現發炎的徵兆,酒也醒了,清醒之餘,能感受到傷口火辣辣地疼痛。

喬薇給姬尚青換藥,順帶著問了昨日的情況。

姬尚青慚愧道:“我昨晚是喝多了,腦子不大清楚,還以為自己看見了昭明。”

喬薇一直不大明白為何自己每次見了秦嬌都會覺得眼熟,此刻聽了姬尚青的話,總算明白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秦嬌身上,有幾分昭明的影子,不是容貌,而是那股溫柔的氣質,溫柔中透著一絲似有還無的倔強。

姬尚青道:“對了,那個姑娘是誰?我從前好像沒在府裡見過這號人。”

儘管他連她的容貌都想不起來,但一個女人身上哪怕只有一絲昭明的影子,他都會見之不忘,所以他無比確定昨天是第一次見到她。

喬薇笑了笑,說道:“她就是秦姑爺的妹妹,她已經成親了,孩子都兩歲了。”

所以您就死了這條心吧,別想再給我和冥修找個小後媽了!

……

下午,羅永年那邊來了訊息,讓喬薇過去一趟。

喬薇坐上馬車,去了羅永年的鐵鋪。

半年不見,羅永年又長個兒了,上次見時只比喬薇冒出一根指頭,而今,都恨不得高出大半顆腦袋了,人也壯了,胳膊上一塊塊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男性的力量。

“永年!”喬薇笑著進了後院。

羅永年放下手頭的活兒,隨手擦了汗,驚喜地走了過來:“姐!”

喬薇也不是沒有變化的,臉還是那張臉,但眉宇間不經意露出的風情,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姑娘了。

羅永年將喬薇帶進了自己屋子,他做事用心,人又機靈,深得師父喜歡,已經從小徒變成大徒,並有了一間自己的屋子。

因知喬薇過來,他提前收拾了一番,若不然,可能沒辦法下腳。

姐弟倆寒暄了一番,說了些體己話,很快便聊到了正事。

羅永年道:“姐,你說的三年前從外地來的、姓周的鐵匠,咱們鋪子還真有一個!叫周順,他比我早來一年多,是個師兄,手藝據說是不錯,師父挺喜歡他的。姐你打聽他幹嘛?”

喬薇就道:“我是幫別人打聽的,他可有與你的師父師兄們提過他家中的情況?譬如,他家中都有何人,成親了沒有。”

羅永年想了想,說道:“他爹孃已經不在人世了,但他有個妻子。”

喬薇的眸光微微一動:“他妻子叫什麼?是哪兒的人?”

羅永年道:“他們一個地方的,都是邱州的,至於叫什麼,我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