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哭得更大聲了。

那些東西都是她攢了好久的,自己都捨不得吃,只晚上偷偷地拿出來舔一舔,卻被孃親吃完了……

喬薇:難怪都這麼黏糊糊的!原來是被你舔過的?!

望舒哭得衣裳都汗溼透了。

姬冥修抱著她,輕輕地哄道:“孃親把你什麼吃完了,爹爹買給你?”

望舒淚汪汪地看著姬冥修:“真的嗎?”

姬冥修接過喬薇遞來的帕子,給她擦了鼻涕:“還多買兩串糖葫蘆。”

望舒瞬間不哭了!

碧兒帶著兄妹倆回屋換衫,喬薇走上前,去解他朝服的腰帶,姬冥修沒料到她會替自己寬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抬起雙臂,方便她動作。

喬薇的手繞到他腰後,解下他腰帶,掛在架子上:“朝堂的事可還順?”

姬冥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還有半個月,南楚使臣便要離開了,瑣事有些多。”

“那怎麼回來了?”喬薇解釦子的手一頓。

他握住了她的手:“答應了要帶你看燈會,今天是最後一天,過完今晚,燈會就結束了。”

那日給兩個孩子買的燈籠都在人群中被踩壞了,他說,會帶她與孩子們一起上街挑燈籠。最近忙著抓包小後媽,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她這個做孃的都忘了,難為他還記得。

喬薇心裡暖暖的,取來常服給他披上。

“孃親孃親!我們好了!”

望舒邁著小短腿兒,噠噠噠噠地跑了進來。

姬冥修的唇近在咫尺,呼吸柔柔地落在她唇角,聽到望舒的聲音,他頓住,喬薇睫羽微微一顫,轉過身,將那個掃興的小傢伙抱進了懷裡。

“孃親!我想你啦!”望舒抱住了喬薇的脖子,軟軟又撒嬌地說。

喬薇嗔道:“現在不怪孃親吃你的糖了?”

望舒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怪啦不怪啦!”

爹爹說會買新的嘛!爹爹買的,肯定比她藏的好啦!還有兩串糖葫蘆呢!

景雲也換了衣衫入內,他穿著一套與姬冥修同色同款的錦服,緊束的腰身,修長的線條,眉目冷峻,氣質如松,父子倆都是絕世好容貌,站在一塊兒,直叫姑娘們的眼睛不都知往哪兒放才好。

姬冥修換完衣裳,喬薇也換上了與望舒同款的白色銀狐短襖、淡粉色束腰羅裙,母女倆都粉嫩嫩的,美得不可方物。

院子裡的人全都傻了眼,雖說已知道這家子長得好看,但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景雲和望舒給兩隻白也穿上了衣裳,小白的是喬薇去年做的小粉襖,今年居然還能穿,像個小粉桃子似的;大白比小白大了一個型號,是碧兒給做的,一件碧綠碧綠的小夾襖,穿在白胖白胖的身子上,活像一顆綠油油的小白菜。

大白抓狂地咬著自己衣裳!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上了馬車。

望舒與景雲從未在夜裡溜達過,興奮得一人霸佔了一個窗子,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沿途的風景。

“哇!好大的包子!”望舒指著一個包子攤,口水橫流。

姬冥修的胳膊圈著她,生怕這不不安分的東西一激動從窗子裡蹦出去了。

喬薇抱著景雲,景雲很安靜,但眼神兒亮晶晶的,看得出十分歡喜。

長流街人山人海,馬車到了街口便再也駛不進去,一家四口下了馬車。

郎才女貌,一對仙童一般的小萌寶,萌寶的懷中還抱著兩隻粉嫩、碧綠的小白狗,行人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五彩花燈在暗夜中灼灼生輝,美得奪目,可這家子人的出現,讓一整街的花燈都失了顏色。

咕嚕~

望舒的肚子叫了。

她揉著癟(鼓)癟(鼓)的小肚子,弱弱地說道:“爹爹,我餓了。”

景雲就道:“可是你晚上吃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