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元豐道人望向天圖峰的長老,剛剛就是他在質疑杜安平,而他就正坐在元豐道人的身旁。

天圖峰長老苦笑了一下,“既然是元豐長老你看好的弟子,那贏下一局也很正常吧。”

元豐道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等一段時間後,杜安平即將進行下一場比試的時候,他再次朝天圖峰長老問道:

“那這一局呢?”

擂臺上站在杜安平對面的赫然就是天圖峰的牧天工,也就是那位天圖峰長老看好的弟子。

天圖峰長老沒有想到元豐道人會對杜安平這般維護,也沒有想到他對杜安平這麼有信心,於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弟子有一萬劍陣,是專門為這次弟子大比準備的,陣法一旦啟用,便有數百飛劍齊出,所過之處劍氣如風,劍光漫天,你弟子的閃避能力就算再厲害也應該是閃不過的,以他的本事,只要閃不過便沒有那麼大威脅。”

元豐道人沒有說話,只是望向即將開始對戰的擂臺。

至於為什麼天圖峰弟子牧天工會為這次弟子大比做準備,當然是因為他也早就知道了這次弟子大比的目的,而這其實就是天圖峰長老主動告訴他的。

幾位長老商量的時候是說原則上不告訴眾弟子大比的事情,但原則上就意味著可以突破原則,沒看見鴻才仙人都和杜安平說了這件事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擂臺上杜安平即將和牧天工開始對戰。

“杜安平,翠微峰弟子,煉虛中期。”

“牧天工,天圖峰弟子,煉虛後期。”

“比試開始!”渡劫期師兄喊完後就退場了。

而場上的牧天工也立刻拿出了陣盤,一座陣法立刻被他給啟用。

牧天工並沒有一上場就拿出自己最厲害的陣法,在他看來杜安平只有煉虛中期,之前看他的戰鬥雖然被那仙法給驚訝到了,但他並不認為杜安平真的有多厲害,面對這種對手,還是儘量儲存底牌為後面的戰鬥做準備吧。

所以牧天工現在施展的陣法是他上一場戰鬥用過的,暗影絕殺陣!

陣法啟用的時候,整個擂臺就像是被黑暗所籠罩住了,外面的觀眾再也看不見擂臺上的情況,而身處擂臺上的杜安平似乎也失去了自己的視覺,眼前一片黑暗。

而且還不僅僅是視覺,聽覺、神識這些感知手段在這黑暗中似乎全都失去了作用。

本來如果神識強大的話,或許還不會完全失去作用,但杜安平煉虛中期的修為,顯然夠不上強大這個詞。

其實現在杜安平的視線中還有唯一的一點亮光,就在他的遠處。

而那裡,正是這陣法的陣眼,也是這陣法唯一一個不可避免的弱點。

只要杜安平能走到那裡,然後破壞了那裡,這陣法自然就被破了。

至於現在這種完全失去感知手段的情況,對杜安平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他還有閃避天賦帶來的危機預警。

左手握著短刀夜雪,右手握著長劍晝雪,杜安平保持著警惕朝那亮光處走去。

一切感知手段都消失,對於距離和時間的感覺似乎也變得模糊了起來,杜安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離那亮光似乎近了一些,又似乎完全沒有變化。

而就在這時,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忽然從杜安平的左側傳來,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杜安平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