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衛朝,後邊部分頭髮披散下來的女子基本是未婚的,而將頭髮全都梳上去的女子則大機率都是已婚的。

不過,花樓裡的姑娘並不拘泥於這個限制,她們大多喜歡梳高發髻,好讓修長的脖子漏出來。

據說在京城,有個很出名的花魁就是靠著“玉頸生香”得到了一眾文人墨客的喜愛,她的一桌普通花酒要價就要上千兩白銀。

老五家的開啟門有些幽怨地說道:“張大哥,西屋可住不下這麼多人。”

“能不能住得下要看二位公子的,你趕緊把院子拾掇了。”說著話張順就帶著徐丹楓和趙星洲去了西屋。

說起來這西屋裡外兩間其實挺大的,不過要是住二十來個人也確實是有些緊張。

慶福一看就低聲道:“少爺,裡頭那間您和徐……公子住還可以,但是外頭這間老吳他們可真是住不下。”

張順當即就說:“要不,我給其他幾位安排別的住處?”

這時徐丹楓忽然說道:“那就裡外勻一勻,人家能給咱們找這麼個房間不容易,就別分開住了。”

這一路上住店、吃飯什麼的,徐丹楓從來不發表自己的意見,趙星洲怎麼安排,他就怎麼來。

就是在連山郡外的妖怪黑店裡,徐丹楓才說讓家丁們住在兩個房裡。

所以這會兒徐丹楓突然說話,趙星洲馬上就知道他這是話裡有話。

趕忙道:“既然丹楓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湊合湊合,少爺我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那我讓老五家的給二位少爺和大家準備晚飯。”張順滿臉堆笑,看樣子也是頗為滿意這個結果。

半個時辰之後,三輛馬車都已經停到了老五家的院子裡。

原本這院子看著還挺大,但是馬車一進來直接塞了個滿滿當當。

一切都安置妥當後,那小寡婦端了三大碗的吃食送到了西屋。

“家裡沒什麼好東西了,就剩下這些地瓜和醃菜,還有一點點菜乾,希望二位公子不要嫌棄。”

家丁趕忙將菜接了過來,慶福則是笑道:“勞煩嬸子了,我們自己也帶了一些吃食的。”

聽到慶福叫自己嬸子,那小寡婦笑容一僵,但還是很快恢復了表情,她又說道:“水缸和旱廁都在院子裡,不過……”

慶福:“怎麼了?”

“我們村距離旁邊的二劉山比較近,現在入了冬,晚上可能會有野獸進村,你們最好晚上待在屋裡,那樣比較安全。”

“好,多謝嬸子。”慶福嘴可甜。

出了西屋的門,那小寡婦到水缸旁打了一盆水,打水的時候還對著水中倒影喃喃道:“我這臉看起來也不老啊,怎麼不叫我大姐,嬸子多難聽。”

等小寡婦出去後,徐丹楓在裡間跟趙星洲說道。

“星洲,等晚飯後我去院子裡轉轉,其他人沒有我的同意千萬不要離開屋子,另外將之前的符籙也都拿出來,掛在門上。”

趙星洲剛要拿盆裡的地瓜,就被徐丹楓給按住了,

“慶福,去跟家丁們說吃我們自己的食物,水也喝我們自己的,這些東西找個包袱裹起來,一會兒我出去處理掉。”

這老吳跟著趙老爺走南闖北,一看徐丹楓這架勢,就知道怕是這戶人家有問題,或者……

這整個村子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