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畢業生的段水柔,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遺憾,也有一絲對大學生活的不捨。

不過說者無行聽者有意,段水柔的這句感慨,卻是讓徐然眼前一亮。

“既然沒有音樂節讓我們參加,我們自己舉辦一個音樂節不就行了?”

徐然忽然興奮地抬起頭,又親了段水柔的臉頰一下,然後連忙打起了電話。

而段水柔雖然不知道徐然想到了什麼,但看到自己的男朋友開心,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於是在徐然的努力,本都打算放棄這次演出的搖滾社四人,又在週日那天齊聚一堂。

許天青等人在搖滾社的集訓室聽著徐然那天馬行空的計劃,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地表情。

甚至貼心的孟蘇平還認真地摸了摸徐然的額頭,在反覆摸了三次徐然的額頭之後,孟蘇平才確認徐然這傢伙竟然是認真的。

“我搞定錢和學校的事,宣傳的話,我也可以幫一點忙,不過聯絡人手就要靠你們了,主要邀請的目標是各個高校之中,由學生組成的樂隊。”

眼見眾人終於相信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徐然也是認真安排起了工作。

這一瞬間不僅僅是徐然,就連一向沉穩的任子昀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當然能邀請到一些明星參加,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這個也不強求,畢竟希望渺茫,如果學校外有樂隊想要參加,那也沒問題,不過水平要過關。”

越說越興奮的徐然,不知不覺便開始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過同樣處於興奮狀態的其他三人,卻出奇地沒有出言反駁。

“這次的校園音樂節,我想盡量弄得大些,就當是給所有畢業生的一個畢業禮物,專業的現場團隊,專業的現場調音師,這些都是要請的。”

想著要玩就要玩得盡興的徐然,已然忘記了經費這件事。

現在的他,只想著將當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通通彌補回來。

這樣想著的徐然,腦海之中也不禁閃過快要想不起來的往事。

每個在大學玩樂隊的新人,或多或少都有過這樣的體驗。

那就是等到自己的技術,終於可以跟得上帶自己入門的學長時,校園裡面卻是早就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於是你開始像你的學長教過你的一樣,教起幾位看得順眼的新人。

跟他們一起練習,幫他們解答疑問,帶他們一起去樂器店挑樂器,還有帶這些學弟去看一下更廣闊的世界。

甚至是...在他們失戀時,化身為他們的情感導師,即便在大學玩樂隊的你,都沒有什麼時間談過一場戀愛。

我們就這樣樂此不疲將自己的課餘時間,全都花在了陪伴自己多年的樂器上。

然後又是一年畢業季,你放下手中的樂器準備進入社會,開始和你的那些依賴著你的學弟道別。

你就像是當初學長安慰你的那樣,安慰著這些不捨得你走的學弟。

然後你的學弟又開始學著你,去遇見那些當初和他一樣懵懂的少年,帶著他們走上玩樂隊的這條“不歸路”。

就像是一個輪迴,樂隊散了又組建,總有舊人離開,也總有新人加入。

就是,大家寫的原創,至今也沒幾人聽過...

而就算最後不再拿起那把吉他了,卻依舊忘不掉在大學裡一起玩樂隊的那段時光。

傷感與快樂就這樣交織前行,而揹著一把吉他走出校園的你卻從來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