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火候適宜的徐然,也沒有繼續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葉松坦白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缺錢,也知道你想花錢購買叨郎在數字音樂上的版權,更知道你已經把第一桶金,瞄準了逸動公司的彩鈴業務。”

“我可以給你投錢,第一筆投資500萬華夏幣,第二筆投資1000萬華夏幣,然後是第三筆...第四筆...,只要你把這些錢花完,你便可以找我拿。”

“不要擔心我支付不起這筆錢,你出國留過學,應該對美弟那邊的訊息很靈通,只要你有心,應該可以查到美弟那邊正紅火的FAB有三個創始人...”

望著這個輕描淡寫間,便丟擲一個又一個籌碼的年輕人,葉松此時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背脊發寒。

兩家勢頭正盛的網際網路公司創始人,一家前段時間聲名鵲起的私募資金會管理人,這些身份就像是一座又一座大山,將葉松差點壓得喘不過氣來。

葉松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也知道徐然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如果自己不順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意,那他便會扶持起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樣有野心的人,和自己打對手戲。

而在他的幫助下,不管是資金還是資源都比自己佔優的“傀儡”,絕對可以把自己壓得氣都踹不過來。

最為重要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前瞻性,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也發揮不出一點優勢。

葉松甚至隱隱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自己看到的世界還要廣闊。

“說說你的條件,還有我要付出的代價吧。”

像是知道自己沒有一點的反抗的可能一樣,葉松頹然地癱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之上。

對於他這樣可以說得上是身居高位的人來說,最可怕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心思完全被自己的敵人完全看透。

就像是《教父》之中的那句經典臺詞“永遠不要讓你的敵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樣,現在的葉松在面對徐然時,已經是毫無勝算。

眼看事情的發展方向,朝著自己所預想的那樣,徐然臉上也終於是浮現出了滿足的笑容。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的泰麥唱片現在也只是一個空殼子,不如就跟我幹吧。”

“公司前期投入的資金,我一個人支付,但我要擁有公司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權。”

“也就是說,公司在大方向的決策上,由我一個人決定,但一些人事任用這些方面,我不會插手,也就是說你還是你的CEO,但公司多了我這麼一個董事長。”

看著已經近乎認輸的葉松,徐然就這樣雲淡風輕地丟擲了自己的橄欖枝。

就像是他對待王慶所做的一樣,在徹底擊潰對方的驕傲之後,又將對方從溺水的狀況之中拉了出來。

不要以為徐然所要的股份很多,但只要仔細一想,你就知道徐然的這些條件,已經足夠優渥。

彼時的泰麥就只是一個空殼子,也就是說只要徐然的這筆投資投入泰麥唱片公司之中,其實就相當於葉松什麼還沒幹,就得到了近乎100萬華夏幣的資產。

這就相當於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即便徐然後續繼續注入資金,他自己手中的股權還會進一步縮減,但他的財富其實是一直在增長的。

葉松相信徐然並不是一個蠢蛋,要是蠢蛋也不會擁有這麼多的資產,也不會從無到有,闖下這麼大的一片基業了。

所以葉松也明白,徐然此時所給出的這些個條件,就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和自信心。

而徐然這五百萬買的不是他的公司,“買”的是他這個人。